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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眼見那劍上黑白之光都是流動不止,隱然有破劍龍飛之勢,聽到太虛子叫破名字,驚訝之餘都是擔心不已,眼前這纖弱少女若是一代曲藝大家朱盼盼,如何能抵擋得住這當世有數高手文九淵以這鎮派仙器發出的一劍?
長劍近體,劍風逼人眉宇,卻見那少女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玉笛放到唇邊。
啊!眾人再未想到這少女在性命攸關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吹笛,莫非是被嚇出毛病了麼?
但下一刻奇景出現,少女只吹了一個宮調,文九淵這勢如雷霆的一劍卻仿似遇到一層巨大的阻力一般,刺到她眉間三尺,頓時被逼橫滑三尺,堪堪落空。
這是什麼妖物?竟然不怕正義之劍!文九淵大驚,但他終究是一派宗師,雖驚不亂,長劍落空,不待招式用老,順勢借力變作正氣八劍的橫掃六合,化直刺為橫切,削向少女玉頸,後者又吹了個羽調,這蘊滿浩然正氣的一劍依舊是離少女三尺便被彈開。
一側觀戰的眾人只驚得目瞪口呆,天下竟然有如此厲害的笛聲?文治身為文九淵獨子,熟悉正義之劍和正氣八劍的威力,恐懼更勝旁人,心際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大叫道:“爹!快住手,朱大家是仙人,冒犯不得!”
“我就不信這個邪!”文九淵冷笑,忽然身形拔空九丈落下,劍尖一顫,正義之劍化作黑白兩道瀑布,飛瀉而下,罩住少女身週三丈,“曾向蒼穹問碧落,便因慷慨借天河!”
“可惜落紅與春水,一寸芳菲一寸悲!”少女淡然一笑,玉笛橫吹,笛聲飛出,果然如山石流泉,月白風清,但那兩道勢如奔雷的瀑布撞到笛音時,便在少女頭頂一丈,便如遇巨石,撞得水花飛濺,憑空改道兩側。
“三千白髮塵土面,百萬玄騎雪蘭城。”文九淵凌空一翻,滿天交織的黑白瀑布再次涇渭分明,卻又各自重重疊疊,果然是白者纖細如絲纏綿百轉,黑者如鐵騎奔騰雷霆萬鈞。
“春風秋雨臘梅雪,紅藕青書慵懶人。”少女輕吟,玉笛豎舉,劍風吹過,篤篤作響,竟也自成曲調,曲意之中果然是一派傷春悲秋卻又自得其樂的淡淡憂傷和自在慵懶,文九淵那一柔一剛的兩種劍勢剎時被笛音化解得一乾二淨。
“哼,我就不信攻你不破!”文九淵怒哼一聲,身體墜下,長劍地上一弓,借勢橫飛向前,長劍神奇地化作了一片盡白的長虹,“我本小人何所適?天地蜉蝣任逍遙!”
“你乃流氓自找死,看我一掌拍蒼蠅!”少女大笑,輕輕一掌拍到玉笛之上,內力激盪下,笛聲嘶啞難聽之極,但那片白虹卻聞聲而顫,果如蒼蠅一般搖搖欲墜。只是白虹將墜不墜之際,一條黑虹忽然從中以十倍於白虹的速度繞向了少女的脖頸。
眾人聽少女先前所吟詩句都是一片小女兒家氣質,忽然之間粗俗不堪,卻正與文九淵所吟句中之意針鋒相對,且笛聲也正好壓制了後者的劍勢,都是笑了起來,但誰也沒有料到文九淵居然是招中套招,當真如小人一般卑鄙,一時都不禁為她驚呼起來。
卻見那少女忽嫣然一笑,玉手如撥珠一般在笛上拂過,一片紅光頓時激射而出,正好迎上黑虹,將後者硬生生壓了下來。
光華散去,文九淵悶哼一聲,支劍於地,大聲喘息,嘴角卻不自覺地流下了鮮血,文治擔心他傷勢,忙自跑了過去。
文九淵道:“你,你這究竟是什麼招式?”
少女笑道:“文盟主真是健忘,奴家剛都說了,這招叫拍蒼蠅!”
文九淵大怒,怒氣攻心下,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文治見少女持玉笛走了過來,忙護住父親,急道:“朱盼盼,得饒任處且饒人,何必趕盡殺絕?”
少女自腰間囊中摸出一丸藥,道:“文侯過慮了,令尊為笛音所傷,若不及時治療怕會落下病根,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