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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均是露出肅然神色,雖運氣相抗,足下卻均是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如果說此刻龍吟霄臉上神色彷彿老僧圓寂,睥睨萬物,天地間一切在他而言都已是昨日黃花,了無掛礙,世人在他眼裡和塵埃並無差別,人人見之自慚,忍不住要拜服在地,那麼衣袂無風自動的太虛子就彷彿是正在飛昇的道人,他雖然是站在那裡,但整個人彷彿已要衝霄而起,乘風歸去,那凜冽的氣勢,莫可與爭——只因他已不是塵世中人,因其不爭,故萬物莫可與爭。
一直輕輕吹拂的夜風忽然間被抽了個乾淨,淡淡霧色也消散一空,滿天星斗剎時明亮起來。但驚叫聲卻此起彼伏,原是外圍諸人終於快支援不住,不斷有人落下崖去。
雖然崖高不過五丈,以諸人的修為掉下去並不會有性命之憂,但終究是件丟人之極的事,餘者忙各展神通相抗。場中四人又各自後退了一步,而陸可人功力稍弱,退了一步後卻又踉蹌再退了三步才算站穩。眾人眼見二人皆是凝勁不發,但氣勢已然驚人如此,心道若是二人這一招真的全力發出,天下究竟何人能擋?
兩個神像托盤雖有好幾重結界和真氣的維護,但此刻卻依舊彷彿是身處暴風雨裡的一葉小舟,隨波起伏不定,寒山碧臉色慘白,但好在不知是不是龍太二人手下留情,她所在的托盤雖然上下起伏,卻並不左右搖晃。
但李無憂所在的托盤卻如鞦韆一般亂晃起來,沒有功力在身的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在托盤裡亂飛,撞到外圍燕飄飄等人佈下的禁制裡,撞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當即大叫道:“奶奶個熊,快快住手,住手!道詣九式,禪意七劍,很了不起嗎?老子立刻給你破了!”
他話音才一落,外圍諸人均是覺得壓力頓時消失無蹤,互相攙扶著,顫顫巍巍勉強站了起來,場中四人也同時鬆了口氣。陸可人忽覺涼涼的夜風又再次回到場中,吹過額際時,覺得一陣冰涼,輕輕抬手摸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已是冷汗淋漓。
太虛子和龍吟霄均已收招,二人各自對望一眼,前者道:“後生可畏。”後者道:“老當益壯!”然後同時大笑,眼中除開惺惺相惜之意外,其餘皆是慶幸——兩人若真交上手,不過是兩敗俱傷之局而已。
托盤裡,李無憂雙膝坐回盤裡,左右手各出一指,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聲罵道:“我拷!行了,你們倆還真不知羞呢,都將是我手下敗將了,還有臉在那裡互相吹捧?他媽的,祖宗若是知道你們如此聯手,不知會不會氣活?”
眾人此刻都已恢復過來記起方才龍太二人之所以停手,正是聽到李無憂說可以破二人聯手,只道是他的緩兵之計,此刻再聽他如此說,都是一驚,心道這小子莫非是被嚇瘋了,見識過龍太二人那等神功居然還敢言勝?
誰知太虛子和龍吟霄見到李無憂那古怪姿勢,卻漸漸變了顏色,越看越是冷汗淋漓,最後同時翻身拜倒,驚惶道:“請前輩指點!”
眾人大驚,難道李無憂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竟然是破解二人聯手之法?
李無憂淡淡道:“抱磚如何乘風?磚鏡怎麼可映月?”
這狗屁不通的一句話,落到太虛子和龍吟霄二人耳裡,卻不啻一個炸雷,身軀同時巨震,作聲不得。原來方才太虛子所用的正是道詣九式的抱月乘風,而龍吟霄所使的則是禪意七劍的磨磚作鏡,本都是兩門絕學中的絕招,二人自以為一旦聯合,威力呈幾何數激增,但可惜這在李無憂眼裡卻等於漏洞百出。
禪意七劍,禪意為先,劍勢在後,其每一劍皆取自一個禪林典故。磨磚作鏡說的是道一禪師年輕時常坐禪,其師懷讓禪師問他作禪圖什麼,他說是圖成佛,懷讓於是取了一塊磚在廟前石上磨,一問:“磨來作什麼?”懷讓答:“磨作鏡。”一問:“磨磚豈能成鏡?”懷讓反問:“磨磚不能成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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