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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四宗雖然有更多的人加入各國軍隊和朝廷,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前所未有的好,各宗間的年輕弟子也多以師兄弟相稱,百曉生在說起當今江湖局勢時,甚至用了“大同盛世”四字,足見推許。
只是此時天下亂勢又起,莫非當真如李無憂所言,陸可人確實有乘機剷除自己,以削弱禪林和新楚之心?
“希望如此吧!”李無憂深明畫蛇不可添足的道理,見龍吟霄半信半疑,立時見好就收,忽聽乾坤袋裡“鏘”地一聲龍吟,嚇了一跳,一把按去,卻是倚天劍在袋子裡跳了一跳。“神劍自鳴,必是魔物!”這個念頭才在他腦海裡一閃,場中又已生變。
那團墨綠的光球忽然停止了跳動,而自最上方的極點,一點極綠的光華陡然一亮,緊接著整個球從那個光點開始裂開,變做一朵含苞欲放的巨大花骨朵。
異香撲鼻,那巨大的花骨朵陡然綻放。眾人遠遠看去,墨綠光華中間,一朵巨大的雪蓮花燦爛奪目。
“這是……”陸可人覺得眼前景象依稀在哪裡聽人說過,但一時又想不起。
下一刻,一道漆黑人影忽然掠向那朵詭異的奇花。同一時刻,一道淡得幾不可見的鳥形光影從花蕊中直衝雲霄。
但同一時刻,李無憂忽覺身後有人高宣了一聲佛號,一團金光陡然射出,狠狠砸在了那團鳥影的背部,後者發出一聲哀嚎,身形頓時一緩,先前那道黑影頓時騎在了鳥背之上。
一人一鳥,沖霄而去。
“影鳥畢方!”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響徹全場。卻是李無憂和陸可人。
影鳥畢方不是被封印在古蘭嗎?怎麼會在這裡?方才那騎鳥人的背影分明是獨孤羽,只是他怎將影鳥解封時機算得如此之準?李無憂不及細想,已見那團金光飛回,也不多言,一掌便朝那金光打去。
掌勢才一遞出,一道雄渾之際的罡力已當頭壓下,無奈之下,只得改變掌勢與那罡氣相撞。
“砰!”李無憂整個人被擊得飛瀉而出,狂噴一口鮮血,依稀聽見有人咦了一聲,隨即是聲“抱歉”,便昏死過去。
昏黃的燈光,發臭的帳篷,一盤滷豬耳朵,一碟花生米,一壺濁酒。
盤膝坐在一片幹稻草上,寒士倫抿了一口酒,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負責看押他的墨機憋了兩天的好奇心終於膨脹到了極限,不禁問道:“寒先生,這酒通常是來餵馬的,又辣又濁,怎麼你連飲兩天,還一副滿足的樣子?”
為防止馬被大雪凍僵,北方的旅人冬日出門時通常都帶有劣質燒酒餵馬,後來這一招漸漸傳至軍中,延長了軍隊每年的攻伐期。這種酒若是用於招待賓客,那絕對是代表主人視那人為不受歡迎的惡客。
賀蘭凝霜將寒士倫拿下後,卻也並未立刻將他殺掉,而是關在這個有重兵把守的帳篷中,每日裡給他的供應,卻只有這種濁酒,只是後者每日飲之,卻如得瓊漿,歡喜非常,負責看守他的眾兵士大奇之後,多有鄙視之意,唯有這幫武士中一個叫墨機的少年好奇之心卻越來越濃,到今日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
寒士倫微微一笑,不答反問:“你們今天又戰敗了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墨機整張臉都寫詫異著兩字。
“我會算。”寒士倫笑了笑。
“您真厲害!”墨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敬畏神色,但隨即卻變得眉飛色舞,“那你和你們的軍師誰更厲害?”
“我們的軍師?”
“柳隨風啊!”墨機奇道,“你不會不知道他吧?他可實在是太厲害了!哈元帥私下裡甚至認為,他的用兵技巧,比你們以前那個軍神王天還要高明。蕭承元帥雖然不服氣得緊,但我看他也是嘴硬,心裡怕你們那個軍師比我們還要多些,不然昨天也不會非要我們西琦勇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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