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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你不懂。”唐堯降了火氣,揮手斥退門人後,才對惟一還留在堂內的男子開口:“能進出的除了我沒有別人,這個人能進出寒玉房,他的內力絕對不下於我,否則不可能抵擋得住房內的寒氣。”
“大哥。”私底下才兄弟相稱的唐青衣皺起劍眉。“照您的意思,來人是武林高手?”
“要不,怎麼斬殺駐守在莊裡的人?”莊裡不但死了二十五個人還弄丟了她。唐堯想起這事又是猛力一捶。“該死!江湖上誰有本事擋住寒玉冰氣!”
“江湖上多的是奇人異士,若說除了大哥之外,無人能進出寒玉房實在不能確定。”唐青衣輕搖手中摺扇。“小弟一時也無法想到有誰,但絕對有人能。”
“廢話!”他這個弟弟什麼時候開始愛說廢話來著?“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回她?有就快說!”
唐青衣垂了眼睫半遮去眸光,許久才抬起。“恕小弟駑鈍無能,還沒有想到什麼法子。只是關於懸賞一事,小弟在想……”
“想什麼?”
“昔日大哥接管唐門會宴請數十位武林中人觀看閻羅令,這一懸賞下去,萬一引起那些人的覬覦,想乘機搶走婉兒得到閻羅令,那……”
“這正是我的用意。”唐堯的目光閃過一絲冷冷的奸邪笑意。“那些人想動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貼出告示,一來可以增加耳目儘快找到她的下落,二來可以考驗那幫人,看誰是真心向我,誰又是虛情假意想乘機奪取閻羅令,第三,是要逼出那個盜走她的人,偷走我的藥人還想全身而退,沒那麼簡單!哼,就讓那傢伙被全天下人追殺,讓他知道招惹唐門有什麼下場!”
“萬一誤傷婉兒那該怎麼辦?”
“那就是她命該如此。”唐堯無情的話語比起寒玉的寒氣更甚。“找回她是因為我不想再花時間煉藥人,如果找不回來,大不了再煉一個;只不過要找到像她那樣的人很難,呵,很難。”
“大哥是指?”
“別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很嚇人,她是個煉藥的好材料,沒有人能比她的身子更容易吸附藥性,哼,再找一個,有誰能比得上她呢?”
唐青衣暗地裡莫名打了個寒顫。
唐堯垂眼望了一下胞弟。“怎麼不說話了?”
“婉兒,是我們的妹妹。”
“婦人之仁。”唐堯嗤哼:“我們唐家沒有那種怪物,看看她,自出生就是白髮紅眼,能見人嗎?做藥人是她的命!”“大哥!”
“你要替她求情?”
“不,要求情早在十年前就求情了。”唐青衣笑著理清兄長的疑心。“只是替大哥覺得可惜,畢竟是煉了十年的心血。”語畢,他低頭,雙肩微微下垂,目光落在腳前的地面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啊,煉了十年。”唐堯低聲喃道,眸裡閃動複雜的流光,讓聽見他聲音回神抬頭的唐青衣難以分辨其中隱含何種意味。
過了半晌——
“青衣!”唐堯捶桌而起—步下高堂。
“大哥有何吩咐。”
他頭也不回地踏步離去,只是撂下命令——
“提高賞金,將她送回者賞黃金一萬兩。”
季千回冒著冷汗捎來的資訊,雖然說冷焰極度不願聽,想當作馬耳東風,但為了不誤事,他最後還是決定當真,刻意避開大道,轉走荒野小路,一來,不容易被發現,二來,不必因為要過城越鎮,得額外再花費心力隱藏唐婉兒異於常人的外表。
前幾日共乘一馬,冷焰發現她非常怕痛,幾乎只要小小的顛簸就能讓她痛得掉下礙他眼的淚,哭得像每年必犯濫的黃河河汛;為了免於礙眼心煩,他索性買了馬車,在裡頭鋪上層層柔軟羽被,以防她又因為馬車顛簸碰撞挨疼,她也不必再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