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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等他，你總得吃些東西吧？”

索菲雅皺了皺小臉，“我吃不下。”吃了就吐出來，好難受。

“你不吃東西會生病的，馬庫斯回來見到你生病肯定生氣。”

索菲雅搖搖頭，“他不會真的對我生氣的。”

他一直都寵著她、讓著她，任她怎樣胡鬧也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即使是那時候……他也沒有怪過她。

“父親……”她緩緩開口，“你之前說得對，我配不上他。”

如果她那天沒有出門，也許斯巴達克不會盯上她，用她來威脅馬庫斯；如果她沒有進去攪局，也許馬庫斯有自保的能力；如果她懂得騎馬，她也許能夠把受傷的馬庫斯帶回來；如果……如果他一開始娶的人不是她，也許他不會遭到這種噩運。

這麼多個如果，卻換不回一個他。

威士利搖了搖頭，“這幾年我早就看開了，也一直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他眨了眨眼，“你看馬庫斯為了娶你，三年內事業做得多大，在元老院中更是連升幾級，這已經超出我對他期望的太多，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

索菲雅輕輕扯了扯唇角。

是啊，他為她付出好多好多，而她一直是接受的那一個，她甚至連一句“我喜歡你”都從沒對他說過。

威士利拍拍她纖細的肩膀，“你別急著傷心，我派人到你說的馬庫斯落馬的地方找過了，那裡除了一些血跡，並沒有發現馬庫斯的屍體。也許他被哪位好心人給救了也說不定。你乖乖養好身體，等他回來。”

索菲雅默默地點了點頭。

“早點睡。”

待她躺上床之後，威士利才離開她的房間。

黑暗中，索菲雅睜著雙眼望著天花板。

她不敢睡，只要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他那天渾身血跡的樣子。

她用被子把自己纏成一團，試圖驅逐陣陣的寒意，然而冰涼的手腳怎麼焐也焐不暖。她想起他還在的時候，每晚都會把她的腳握在手心取暖。他的手很大，一隻手就可以包住她整隻小腳。那是種被疼到心坎裡的感覺，只有真正被愛的人才能感覺得到。

當時的甜蜜回憶，如今卻苦澀得讓她不忍細想。

整晚，臉頰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直到清晨，她才渾渾噩噩地睡去。

傍晚的時候，一群人衝入卡洛山莊，索菲雅從睡夢中被人吵醒，那些人把她被窩中扯出來，指著她大罵妖怪。

索菲雅頭昏腦脹的，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人群中一個長者蹣跚地走出來，嘴裡斷斷續續地喃道：“背叛上帝的人……吸血魔怪……”

“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喂！放手！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你這妖女，你殺死了卡洛一家，還吸了他們的血，你別想我們會讓你繼續害人！”有人大喝。

索菲雅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哼，還想狡辯？卡洛山莊昨晚被人屠莊，只有你這異族女子沒事，你怎麼解釋？”

索菲雅臉色一白，“你說什麼？！”

“別裝蒜了！帶她下去行刑！”

“處死她！處死她！”眾人高呼。

“不！我不相信！父親呢？”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索菲雅掙脫抓住她的人，拔腿狂奔至大廳，只見大廳裡整齊地用白布裹著一列屍體，幾個男人正在搬運這些屍體。

“這些屍體非火化不可，嘖，早知道就不接這份工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麼病。”其中一個男人邊搬邊抱怨。

索菲雅顫抖地拉開其中一塊白布，其死狀讓她忍不住乾嘔起來。但她沒有因此退縮，忍著胃裡上湧的酸水，一塊布一塊布地掀過去，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