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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的背影,驀地就流下了淚,“香袖,替本公主梳洗吧,本公主出去散散心,別跟著。”
一番梳洗過後,我才緩緩往繁香榭,昔日的榮寵如今都已化為黃土,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浮著步子進去,彎彎曲曲才走近慕清,看上去臉色比之上次竟是差了不少,把了脈才發現慕醉又給他服了毒,已經把人囚禁在這裡了,真不明白他為何還要下毒。
“冒昧的問一句,你與他除了奪位之仇,還有其他私仇麼?”我在他的大椎穴、陽池穴、踴泉穴上各紮了一針,才緩緩問道,我相伴慕醉八載,知曉他的為人,他不會如此針對一個人,除非他恨其入骨,但素來不知他與慕醉有何深仇大恨,讓他如此折磨慕清。
“如果我知曉,那我早就登門謝罪了。我也不明不白啊,他自我記事起,便未給過我好臉色。”他苦笑一聲,我也不再問,不大一會兒,臉上便有了一些血色,不像先前那般蒼白。
我看著那張臉,隱約間竟是看出幾分熟悉,似乎……在哪裡看過,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罷了罷了,能看出時自然會看出,不必強求。“你現在身子已經傷到底子了,慕醉一直吊著把你的命,以為每月解毒再下毒不會要你命,殊不知,若是長久以此,不出兩年,他就只能看到你的屍體了。”我攥緊了衣袖,咬緊下唇,卻怎麼也壓不住內心深處要救他一命的想法,“我一月內必救你出去,你等著。”
他唇角綻出一抹微笑,點點頭,“好,我等著你。”那眼中流露出的信任不禁讓我一顫,待時間一到,我幾乎是迅速地收了針,落荒而逃。
是的,我不相信,被慕醉囚禁了三年,他的眼中竟然毫無怨恨,清澈得只有坦然,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不,在那密室中,何來的日夜之分,他承受住了,卻沒有恨。換了我,沒有恨,怨是少不了的。他,到底為何?
第九章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將來風滿樓
臘月二十六,楚弈自烈夙歸國,路遇刺客,身負重傷,幸而身邊有藥王隨行,保住性命,在藥王的相助下,刺客無一人存活,只有那些羽箭表明了刺客的身份——容家!
天下皆知,烈夙容家,位高權重,因戰功卓著,先王特賜姓字首王姓“慕”,以示恩寵,那麼,這些箭——即歸容隨所有。在他國之王歸國之際,加以行刺,容隨其心可誅。
銀暝大臣憤怒異常,尤以龍家為代表,稱烈夙心中懷鬼,軍中頻頻動亂,揚言要攻入烈夙,討個說法。楚弈在妖軒的護送下,安全地回到了銀暝。而此時的烈夙安靜一時,慕醉一直未曾說什麼,只是稱身體不大爽快,已幾日不曾臨朝,待到容隨求見時,假意裝作才知曉此事。
“大王,公主身為一介女流,恐怕不適合在此。”容隨真是腦子昏了才說出此等言語,天下何人不知,烈夙悠舒公主為烈夙王的軍師,曾多次參與烈夙政事,此時干預他容隨的事是輕而易舉,何來的不合適?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只一眼,他便收了接下來的話,“這幾日你的身子不大爽,太醫開的藥,有按時用嗎?”
“已無大礙。”慕醉不自然地轉過頭,避開了我的視線。
“那稍後,我問問黃福海。不過,容大人不愧是大王的忠心臣子,這大王病剛好些,就急不可耐地給大王找了事做,無愧於你容家百年名聲啊!”我不以為意地倒了杯茶遞給他,茶色黃綠明亮,日鑄雪芽不愧是好茶,也難怪卓璦喜歡,她都走了兩年,他還是習慣在這昭陽殿命人泡上一壺。呵,還真是惹人生厭!
“大王冤枉啊,微臣怎麼會去刺殺楚王,那於我有何益處?微臣定是被人誣陷,望大王明察,還臣一個清白!”他的聲音響徹昭陽殿,卻驚起了殿外樹上的一群飛鳥。呵呵,內力不錯啊。
“容大人,本公主倒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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