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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了起來。她報了個專為中老年人開辦的書畫班,每天一早凌寶寶上幼兒園之後,她就揹著畫夾去上課。她年輕時候也喜歡塗塗畫畫,但是家裡單位兩頭忙,從來沒機會靜下心來好好學學。如今終於有了機會,每天都過得喜氣洋洋的。週末凌冬至帶著莊洲回家吃飯的時候,她還拿出自己畫的花鳥圖給他看。筆法功力雖然還不成氣候,但是在凌冬至看來已經是非常難得的進步了。凌冬至把她大大地讚美了一番,還主動討要了一副牡丹圖,準備拿回去裝裱了掛在自己的畫室裡。
短短几天的功夫,畫案上已經堆起了厚厚一疊練習稿。其中有一張水墨山水,旁邊的署名是程安妮。凌冬至於是明白了凌媽這一番變化所為何來,原來是跟程安妮當同班同學去了。
引導凌媽重新撿起年輕時愛好的人,竟然不是自己,這讓他心裡十分愧疚。但是有時候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做兒女的往往只能看到作為“母親”的那個凌媽,只有與她平輩相交的朋友,才能引導她發現更為本質的那個自己。
凌冬至挺感慨的對莊洲說:“我很少真心佩服什麼人。但是莊洲,我是真心覺得你繼母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她特別會生活,不但會經營自己的生活,而且她身上還有一種感染力,能讓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很舒服,很幸福。”
莊洲捏捏他的下巴,“我早說過,她是很好的人。”
“是很好。”凌冬至笑著嘆了口氣,“可是隻有接觸了,才能知道她到底有多好。莊洲,能成為你的家人,我真是很幸運。”
“我也是。” 莊洲笑著吻了吻他的鼻尖,“對了,還有一個訊息要告訴你。基金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沉睡的老貓
基金的事情終於步入正軌是在兩個月之後。名字是凌冬至一早就起好的,就叫山神助學基金。凌冬至迫切想要透過這個名字尋找分散在外的族人,如果山神一族只剩下他一個人,那未免也太孤單了。
凌冬至不希望自己是最後的山神族人。
即使他真能像其他男人一樣娶妻生子,也不可能誕下屬於山神一族的孩子。他們的人數太少,骨子裡那種神秘的血脈會被一代一代稀釋,或許只有這樣的發展才符合人類的進化要求,但事實就是這個神秘的族群最終將會無聲無息地消失。
三月份的時候,凌冬至出版了自己的第二本畫冊。畫冊的封面是凌冬至的一副獲獎作品,這是出版方定的。封底則是凌冬至自己選的,是一副名叫《家鄉》的風景畫,畫的是一片廢墟。是山神族人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小村莊,坡下兩株合抱的慄樹,一片荒棄的茶園。斷瓦殘桓之間還能看出曾經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這副畫讓出版社的編輯糾結了很久。出於商業目的的考量,他自然希望凌冬至能拿出一些更迎合大眾審美的作品。但是這幅畫又充斥著一種神秘主義的寫實風格,有一種讓他移不開視線的魔力。彷彿他能透過畫面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作為畫者的凌冬至心頭激盪的悲傷與懷戀。那麼濃烈的感情,看得久了,甚至會讓人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凌冬至不知道這本畫冊能被多少人看到,更無法估計會不會被山神族的人看到。如果他們還像以前那樣生活在遠離人煙的地方,那麼這一點希望將是非常渺茫的。
就目前的條件而言,凌冬至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凌冬至給大表舅打電話的時候很詳細的說了這個事,村裡人也都特別的高興。這可是積功德的大好事,雖然基金是凌冬至張羅辦起來的,但是作為他的親戚,姨姥一家也在村子裡得到了更多的尊敬。
凌冬至最後還是把基金的管理委託給了程安妮。他不懂金融管理方面的東西,但是這麼一大筆錢,又不能隨意委託給不信任的人。程安妮在美國的時候曾經接手過相關工作,也有一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