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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貓貓也不見了,他們會不會一起走了?黑糖不安地甩甩尾巴。它以前想過要是告狀精消失不見就好了,可是自從他離開,它就再沒這麼想過。事實上,天天聽三隻貓崽子唸叨凌冬至,它已經有點兒想他了。
莊洲摸著它的腦袋自言自語,“雖然你沒受過訓練,但我還是對你有信心的,兒子。咱們倆爭氣一點兒,爭取把他平平安安地找回來。”
黑糖晃晃尾巴,是找告狀精和貓貓們嗎?
莊洲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他把額頭頂在黑糖的腦門上,“要是找不到他該怎麼辦呢?”
黑糖舔舔他的臉。沒事的,找不到就接著找,直到把人找回來為止。黑糖不確定地想,要是以後告狀精還給它買牛肉乾,還帶它天天出門去溜達,那它以後都不欺負他了。
還有那三隻貓崽子。習慣了每天有三個鬧鬧騰騰的小傢伙在身邊,冷不丁剩下自己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啊。黑糖憂鬱地想,也不知它們都去了哪裡,走之前也不跟它說一聲。這荒山野嶺的,真要迷了路該怎麼辦呢……
唉,真讓人操心。
凌冬至摔下去的時候崴了腳,腳脖子腫的快趕上大腿粗了。又被這幫人拖著一路急行軍,覺得自己的腳都快要走斷了。等到天黑下來的時候,一行人總算是停了下來。
凌冬至一路都被蒙著臉,也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只知道是比山神廟更深的林子,完全沒有路的地方。從腳步聲和說話聲來判斷,這一夥人至少有六七個,都是彪悍的男人,帶著槍,說話的時候都壓著聲音,說話的腔調和石榴村的人不同,不知是那個地方的方言。凌冬至能勉勉強強跟石榴村的人交流,但是這些人說的話他幾乎聽不懂。
凌冬至被幾支獵槍頂住腦袋的時候,曾經有過一霎的懷疑,這些人會不會是住在山裡的獵戶,有沒有可能是他的族人。所以當他們粗魯地抓著他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的時候,他甚至沒怎麼掙扎。當然他配合的態度也在很大程度上打消了這些人對他的戒備,被當做手無寸鐵的學生最大的好處就是這些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兒,搜身也搜的馬馬虎虎,隨便在他口袋裡撥拉了幾把就算了。沒有人發現他的靴筒裡還藏著一把刀。
然而一路行來,凌冬至心裡漸漸生出懷疑。如果這些人真是山民出來打獵,即便想要躲著人,也絕對不會有這樣戒備的姿態。而且當一個從未開過口的男人說起前進路線的時候,凌冬至立刻聽出這個人絕對不是本地人,他說話的腔調明顯帶著臧邊一帶的藏民學說普通話的那種略顯彆扭的口音。
一個是外鄉人,其餘幾個似乎對山裡的情況很熟,這樣的一個小團伙混在大山裡還能做什麼?
凌冬至心中難掩失望。他也知道,二十多年前住在深山裡的一群人,哪有可能讓他一進山就遇到,可是遇到族人的希望徹底落空,還是讓他心裡無比失落。
這些人落腳的地方,似乎是個廢棄的窯洞,凌冬至手腳被捆著,但是跌坐在地上的時候還是很留意地偷著摸了摸周圍的東西。地面雖然落了很厚的灰,但是很平整,是被人精心整理過的樣子。而且聽外面那些人的對話,尤其是那個臧邊口音的男人說話,他們似乎在這裡已經停留了兩三天。
凌冬至一直覺得自己的五感比別人敏銳,如今蜷縮在冰冷的窯洞裡,聞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頭一次開始後悔自己具有這樣的特質。凌冬至最初懷疑這幫人是在殺獵物做飯,隨即發現這些人生怕大白天的在山裡點火會引人注意,簡直恨不得吃冷食才好。這附近會出現那麼明顯的血腥氣,顯然還有別的的原因。
這些人戒心很強,除了拿酒精爐燒了點兒開水泡泡麵,根本沒敢生火。泡麵、香腸、壓縮餅乾就是他們的晚飯。都是不怎麼讓人有食慾的東西,但是對於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