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回 袁本初孤注一擲(第2/2 頁)
饒?張公,還得拿個主意啊!”
卻聞宋典冷哼一聲,反問道:“主意?還能有何主意?當初若非爾等對蹇碩見死不救,何至今日田地?”
面對冷嘲熱諷,趙忠反先怒道:“當初蹇碩之事,那可是大家夥兒一同拿的主意。怎如今說起風涼話來?”
“你…這…”詞窮之下,宋典旋調轉話題,又道:“若非你與那羊叔興勢同水火,今日何無外援?哼!”
“羊叔興?豎子……”
趙忠方欲反駁,卻為張讓打斷:“爾等吵甚!覆水不收,多說何益?況今事猶未定,豈可自亂陣腳?且暫各回府中,咱家自有辦法。”
待眾人散去,只見那張讓直入內庭,卻是尋到了他兒媳,當今太后胞妹,張何氏。
卻說張讓見了張何氏,話不多說,當先屁股一撅,伏身拜下。
張何氏慌道:“君舅這是作何?快快請起。”
熟料那張讓非但紋絲不動,反道:“今有一事,願托子婦,子婦若是不應,老臣斷不起身。”
張何氏於是道:“君舅起身再說,子婦應了便是,如此這般卻教子婦如何是好?”
張讓聞言,竟突然痛哭流涕,泣道:“老臣得罪,當舉傢俱歸私門。唯受天恩累世,今當遠離,情懷戀戀,願復入省中,得暫瞻望太后陛下,然後退就溝壑,雖死不恨矣!”
事實證明,張讓的法子簡單有效。何太后畢竟是個女子,從其母舞陽君口中得知前後,終究心軟,遂詔諸宦官復入宮中。
…………
司隸校尉府衙,袁紹來回踱步。前功盡棄教他坐立難安。
按說,何進與諸常侍各掌內外,兩權無害,故並不至於如董氏這般勢不兩立。而除卻宦官亦是有利有弊,好處不過是籠絡士人。
然他袁紹卻不同,做為婢生豎子,註定天生低人一頭。即便日後幸臨三公,也未必做得袁氏領袖,更莫說朝廷砥柱。故而他一生好名養名,韜光養晦,便為尋一次翻身機會。
今新帝登基,大將軍掌權,宦官失勢,正當大好時機。須知,朝中士大夫與宦官積怨百年,一旦事成,必使他名聲大振,亦當為升遷之終南捷徑。是故他上串下跳,再三慫恿。
奈何,事有反覆。若當真兩家握手言和,宦官復勢,站在討閹前線,最為活躍的他又該何去何從?
撇開何進不說,至少他本族汝南袁氏是指望不上的。畢竟袁氏於當年袁著為梁冀所害時,置身事外;又於第二次黨錮中獨善其身,並藉機聚斂財富。
(筆者注:詳見《後漢書》)
念及於此,袁紹自覺已無退路,唯有破釜沉舟,遂於左右喝道:“來人,速將公文發往各州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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