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回 中軍點將意風發(第1/3 頁)
人生有很多條路,直路、彎路、歧路,即便終點皆是死亡。然該省去的麻煩,還是要儘量省去。
以史為鏡本就是讓人少走彎路的,既然已經知曉曹操未來的結局,何必再去繞那偌大的彎子。不若開始便打定推翻舊有制度,重建國家的主意。
雖說如今來看,這想法還只算是白日做夢。然,夢,有時候還是要做一做的,其目的非是要借空想自我慰藉,而是當時機到來之時,不至於猝不及防。這大概便叫未雨綢繆吧。
不過眼下,羊安有更優先的事要處理。他要見一見那幫老朋友。
太學左近,中軍校尉軍帳點將。諸人見了羊安,便要跪拜。
羊安忙擺手道:“介冑之士不拜,打今兒起,咱這中軍校尉軍營裡只行軍禮。”
齊聲的“喏”字入耳,羊安又道:“都坐罷。”
話音方落,帳中衛士擺出幾張摺疊椅。
披甲,盤坐、跪坐皆是不易。軍議時,需卸去甲冑。若遇突襲則往往應變不及。這摺疊椅便能省去許多麻煩。
趁著眾人入座獵奇的功夫,羊安稍稍環顧四下,想到後世歷史上聲名赫赫的諸將,如今皆在自己帳下效力,心中不免意氣風發。
李嚴、黃忠是藉著何進的名義徵召入京的。以羊續公私分明的個性,若是羊安出面,未必便能應允。徐榮、高順則是向天子獻上雕版印刷技術換來的。三署郎自非何進所能調動。
此番諸人之中,李嚴調動最大,自南陽佐吏至千石軍司馬可謂一飛沖天。雖然西園新軍本置有軍正一人掌軍法,然其中軍校尉營裡,終究需要一個不怕得罪人的恨角色整肅軍紀。
徐榮自禁中左官郎署中郎,調至此間軍侯,看似平調,實則卻是暗降半級。然羊安卻不打算為此解釋、寬慰。朝中為官、軍中為將,凡事,自當奉命行事。主將若放低姿態,往往易滋生屬下倨傲情緒。要拉攏人心他可有的是辦法。
待少頃,羊安稍稍平復內心,又道:“新軍軍正雖立軍法,然我中軍校尉亦不可一日無規,李司馬。”
“末將在!”
“此乃本校尉所立軍規,汝且傳達下去,自明日起,凡有違我中軍校尉軍規者,當以軍法嚴懲。”
卻見李嚴接過辛毗遞上的軍規,正聲道:“喏!”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那李嚴偷掃一眼手中軍規,卻見自點卯至入寢,軍中事無鉅細,全在其中,直教他歎為觀止,心中大為歎服。卻不知此皆乃羊安數月來,求教朱儁所得。
卻聞羊安又道:“諸司馬、軍侯久在軍中,領軍作戰自無需我多言,然軍中操練,則當由我做主。”
“喏!”眾人應的爽快。然待從辛毗手中接過操練內容,卻是不禁交頭接耳起來。
“末將有一事不明,還請校尉明示。”先說話的資歷最老的徐榮。
“徐軍侯請說。”
徐榮拱手道:“先不謂這齊步、正步是為何物。軍中不練刀槍,只練佇列,不知校尉意欲何為?”
徐榮所問,正言中帳中諸將心事,眾人於是紛紛點頭呼應。
羊安於是笑道:“刀槍自然要練,確非此時,操練佇列是為振其精神、漲其士氣;是為使其知曉令行禁止;更為使其知曉協作之大用。興盛啊,路要依次而行,此謂循序漸進也。待旬月後,彼有所成之時,本校尉自有其他計較。至於這齊步、正步,太史司馬明日自會領人教授。”
徐榮喏字剛落,黃忠又道:“校尉,這每日黃昏時,披甲往邙山往返二十里是否辛苦嚴苛?”
羊安理解黃忠的問題,畢竟在此時代,夜間訓練是不多見的。卻聞他笑道:“漢升可是憐惜手下兵卒?須知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漢升若當真愛惜士卒,更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