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回 臨危受命國中尉(第1/2 頁)
銀竹連線天地,滱水(唐河)拍打東西。盧奴城北,一座軍營赫然聳立。
說起來,也不曉得到底是盧奴城內無一知兵,還是那張純以為中山國盡在掌握,全無必要。偌大的營寨無一哨塔不說,營門亦是幾張拒馬了事。
眼下,一隊中山王府衛士打扮計程車卒正被攔在門外。
“哎喲,諸位王差,非是屬下不尊王命,實是國相有令在先,屬下實在不敢違抗。”
今日若是侯三在此,聞得此言,免不了還得拉扯幾句。可太史慈身側的李響李四郎是何等人物?好勇鬥狠固然於兩軍陣前無甚用處,放到此時恰是用武之地。
卻見他也不多言,提起腰間刀鞘便往說話那守衛臉上招呼。
只聞“啪”的一聲脆響,霎時間,守衛臉上一陣火辣襲來,嘴角亦溢位些許鮮血。
“狗膽包天的東西,中山王命竟也不放眼裡?”李四郎說罷,不待那守衛反應,又以迅雷之勢,迅速繞身,將對方按跪在地。
那守衛這才連聲討饒:“王差饒命,王差饒命。”
見左右數名守衛亦相繼被制服。太史慈終於開口:“軍中何人主將?此時可在營中?”
那守衛唯諾道:“中…中尉尚在城中,此…此時營中當司馬掌事。”
太史慈於是拱手對甄香道:“勞甄管事領人控制四下營帳,某自去中營會會那司馬。”又對那守衛道:“你且頭前領路,末要發出動靜,否則休怪某刀下無情!”
…………
中平四年的八月,天氣漸涼。雖說太史慈憑著中山王命、藉著雨勢掩護,最終兵不血刃的奪了盧奴軍營的控制權。然羊安等來的卻是下獄的詔書。
因連日大雨而陰冷潮溼的地牢裡,羊安盤膝而坐。他對首的正是他的老熟人,羽林左監端木雲。
“縣君,某此番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處,您可千萬莫怪。”
“在下如今待罪之身,豈敢言怪。”
端木雲自然自然聽出羊安語氣不善,陪笑道:“縣君心中委屈,某自然曉得。然只憑書信,便擅殺上官,這罪名也著實不小。便是聖眷再勝,眾目睽睽之下,怕也不好偏袒太過。縣君你想啊,若陛下有心治罪,只怕今日便非在這盧奴縣獄了。再說了,聞縣君欲殺中山相,陛下忙遣某領左騎星夜來援。便是怕縣君有何不測。”
那端木雲說罷,喘了口氣兒,又道:“為今之計,縣君且在此中委屈幾日,待幽北有變,陛下令有旨意。”
羊安心道:倒是小瞧了這羽林左監,本以為是個赳赳武夫,沒成想心思倒也玲瓏。也難怪,好歹在禁中摸打滾爬有些年頭了。然他今日對我這區區縣令這般恭順,全因聖眷在我。倘若……想到這裡,他脫口問道:“若是那張舉不反,又當如何?”
“這……縣君智計百出,料事如神,某料那張舉定無不反之理。”
這話說的違心,羊安卻不管他許多,道:“行了,陛下行轅現在何處?可曾擺駕回京?”
“尚在濮陽暫留,若非當日諸常侍阻攔,怕便要跨過大河北上冀州了。”
都說文治武功是每個皇帝的夢想,看來靈帝好武也非浪得虛名。然羊安卻聽出了旁的門道,於是問:“說罷,將我關押是何人主意?”
“這……”
“哼,你便是不說,我也曉得。”說著,羊安不禁心道:趙忠這死太監當真害我之心不死,日後還得多提防著點兒。又道,“我那般兄弟現今如何了?”
“縣君勿念,都在城北軍營裡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端木雲說罷,又道,“說起來,某這倒是又幾件事兒要請教縣君。”
“說罷。”
“如今中山相身死,中山中尉檻車徵發洛陽,然國中一眾佐吏又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