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一雙孽緣兩處難(第2/3 頁)
對方被說破心事,笑道:“咱府上雖算不得甚高門大戶,事兒卻也不少,總勞你一人兼顧,總非長久之計。再說見你日日操勞,我這心裡也甚是心疼。府上過幾日少不得還得請人。可你也莫要太過擔心,阿郎得你貼身伺候,自然不會讓你低人一頭。”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羊安這又是心疼,又是貼身的,不免讓尚如意想入非非,於是這頭啊,埋得更深了。
中平三年四月,左將軍皇甫嵩復江夏,班師回朝。天子論功行賞,增皇甫嵩食邑至三千戶,又封騎都尉羊安、議郎孫堅為關內侯,其餘諸將亦皆有封賞。
話說孫、羊二人受封當日散朝,相約羊府吃酒。席間,羊安見孫堅悶悶不樂,便問原由。
卻聞孫堅嘆道:“昔日討黃巾時,某與那傅南容同為軍中司馬,如今彼守漢陽,某卻困在這洛陽城中不得施展,好生憋屈。”
羊安心道:這不剛讓你打了一仗,才剛回來,怎就憋屈了,只怕是好勝心作祟了。於是安慰道:“兄長有所不知,當日陛下使趙忠論討黃巾之功,那趙忠於是遣人以封候為由尋傅南容索賄,卻為其厲聲拒絕。趙忠懷恨在心,這才改舉漢陽太守。如今你我兄弟皆封關內侯,亦當知足了。”
孫堅聞言,喝了一口酒,直言道:“區區關內侯,食邑不過百戶,豈可與一郡之守相提並論?”
羊安心道:嘛,好歹也帶個侯字了。不過說起來,關東諸侯討董卓的時候,孫堅好像已官至長沙太守、烏程侯,具體是什麼時候呢?哎,算了,反正也不會太遙遠。想到這裡,羊安道:“方今天下紛爭四起,兵戈不斷,以兄之能,何慮無用武之地?只怕一方太守,為時不遠矣。”
孫堅心中感激,舉杯道:“借賢弟吉言,只盼那日快快到來,來,你我乾了這杯。”
“兄長請!”
飲罷,孫堅又道:“聽說新任執金吾與趙忠頗為親近,賢弟最近恐怕也不安生。”
“哎!可不是?如今我處處提防,生怕被拿捏了把柄。好在,自頭天奪了我巡城之職後,便再無動作。正好我也樂的清閒。”
“事非尋常,必有蹊蹺,賢弟不可掉以輕心啊。”
“謝兄長提醒,弟,自理會得。”
孫、羊二人互道苦水之時,貴人聶韻熙正在御花園散步。四月初時,歷時一年多的南宮修繕工程終於完工,她也隨之搬到了南宮居住。當然,身為皇后的何氏自然也要搬回長秋宮。這不,二人便“不期而遇”了。
聶韻熙自然不敢怠慢,忙向正坐在涼亭中的何氏請安。何氏受了禮,卻陰陽怪氣道:“哎喲,這不是聶貴人嗎?多日不見,倒是愈發富貴了,險些便沒認出。”
聶韻熙曉得何氏這是嫉妒自個兒得寵,也曉得對方的手段,當年王美人之事她可不敢忘卻。況且她為復仇已付出良多,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於是忙示弱到:“妾昔日入長秋宮,蒙皇后殿下恩典甚重,每每念及,受之肺腑,感懷於心。今雖沐聖眷,忝為貴人,然舊恩沒齒難忘。往後妾身一切仍以殿下馬首是瞻,此生,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這嘴兒倒是能說會道的很,只不過到底是言為心聲,還是口是心非卻不好說。來人!”何氏話音方落,身後便站出一名宦官,手中還端著一隻玉杯。只見他上前兩步,靠近聶韻熙,便將手中玉杯奉上。
聶韻熙見狀,這才驚覺今日並非巧遇,而是皇后刻意安排。顫顫巍巍地接過玉杯,她自覺皇后不會殺她,畢竟當年鴆殺王美人後,若非十常侍相助,何氏險些後位不保,此刻定然不會再去冒險。只是儲君之位懸而未決,為防再添敵手,何氏亦定不願見其懷上皇子,如此一來杯中何物,已是昭然若揭。
正當她猶豫間,小黃門常暉卻突然上前維護道:“殿下,此,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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