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紅顏巧言施援手(第2/3 頁)
了,你家大郎、二郎可有來過?”
“不曾來過。”
“你也莫要怪他二人,他倆身後乃是大將軍府、太尉府,故而行事不可不慎。不過聽聞自你入河南尹以來,大郎、二郎便四處奔走,二郎甚欲請大將軍向陛下求情。奈何大將軍以為此時進言,反易激怒陛下。”
羊安自然不會怪罪兩位兄長,他二人可不比自己穿越而來,不過是沒甚閱歷的青年。更何況此番罪名可大可小,二人又都是府掾身份,此刻避嫌也是理所應當。於是回道:“他二人不來最好,若是來了難免要遭連累。”
語罷,羊安突又神情凝重道:“只是馮娘子那邊,我始終……”
他話未說完,伏均已打斷道:“都什麼時候,你怎還有心思操心別人?哎,早就跟你說了,紅顏禍水,偏不信。你看看現在。行了,馮府那邊我會想法子打探。”
羊安這才如釋重負的道了聲謝,又道:“叔起啊,萬一,我是說萬一……”
“別,這麼重的託付,我可旦不起。再說了,來之前我爹說了,按理犯官當移廷尉或下黃門北寺獄,如今已過半日,你卻還在河南尹,想必是陛下尚未決定如何處置,此事或還有迴旋餘地。”說著,伏均起身又道:“沒甚事,我便先走了,久了,怕你家奴僕又不安生。”
“勞煩。”
卻見伏均轉身沒走幾步,突然停步道:“對了,你若有個萬一,蔡家娘子我自然會替你照顧,哈哈哈!”他語氣雖放蕩不羈,背對羊安的臉卻凝重無比。
“快滾!”
聶韻熙寢宮。只聞劉宏道:“美人,你說說這羊安可恨否?”
聶韻熙這才瞭然敢情天子並不責怪羊安犯禁,反倒是在吃味兒。於是面露淺笑,道:“陛下有心招他為婿,他卻在外沾花惹草,按理說此舉當然可恨。可既然陛下並未明說,所謂不知者不罪,此事怕也怪不到他頭上。倒是方才聽陛下言他今日所為,覺此人有情有義,乃可託付之人。”
劉宏聞言,只覺頗有道理,心中怒氣頓時消了三分,不禁又問道:“那美人以為,此番朕該如何處置?”
聶韻熙忙道:“陛下,後宮不得干政,這事兒,妾可好說。”
只見劉宏大手一揮道:“此間又無外人,朕讓你說,美人只管暢所欲言。”
那聶韻熙雖心中亦有醋意,終究還是向著那冤家。只見她淡淡道:“要說啊,羊安雖罪不可恕,然究其原因,實為救人,倒也算情有可原。許司空(許相)雖忠心有佳,然其彈劾羊安意圖不軌,卻難免危言聳聽。妾以為,如何處置羊安,倒也不算難事,全憑陛下心意罷了。”
“哦?美人此言何意?”
“依趙車騎(趙忠),崔司徒(崔烈)所言,擅自調兵之風不可助長。羊安此番又確實太過肆意妄為,卻是不可不罰。不過陛下若還欲用此人,不如略施處置,即當小懲大戒,又顯天恩浩蕩。若是不欲再用此人,那……”
“如何?”
“妾只怕萬年公主要傷心欲絕。”
劉宏不禁猶豫道:“這……”他愛才心切,內心本就不忍心重罰羊安,此刻再顧及自家愛女感受,更加堅定想法。
卻聞聶韻熙看似不經意道:“哈,說起來,那賊人也算是神通廣大了。”
劉宏不解,問道:“哦?美人何故如此認為?”
“陛下,那賊人光天化日之下,孤身一人,強闖司隸校尉府,劫持人質。又在河南尹重重包圍之下逃出生天,豈非神通廣大?”
說者似無意,聽者卻有心。那聶韻熙說得隨意,劉宏細思極恐之下,臉上卻是一陣陰晴不定。只見他突然大喊一聲“蹇碩!”
須臾間,蹇碩應諾而來。劉宏於是又對其耳語幾句。那蹇碩便令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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