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有功之臣難封賞(第2/2 頁)
什麼,自己叔父恐怕是東漢最窮的太守了吧,忝為兩千石大官,居然這般一貧如洗,即便是明朝的海瑞怕也是不遑多讓。
羊續又道:“你大兄羊秘明年便當元服,即為兄弟四人,便分別取伯、仲、叔、季加一個興字為表字吧。”
羊安忙道:“謝叔父。”
羊續接著道:“我羊家世代人丁單薄,直到此時,總算有你兄弟四人。家中即世代為官,爾等免不了將來出仕,只盼爾等兄弟莫忘祖宗家風,同心協力,振興羊氏。”
羊安答道:“安兒謹記叔父教誨。”
翌日一早,羊安辭了羊續便要領著眾人上路。他卻不知二人這一別,便是永別,之後數年,二人皆不得見面,直到羊續病故,當然這是後話。
其實羊安本也可自己養活自己,留在這廬江,但依照羊續的個性絕不會答應。羊安在舒縣沒什麼朋友,臨走時,卻見周瑜前來送行。二人一陣寒暄之後,又約定書信往來,便依依惜別。羊安並不十分確定橋家姐妹便是大小喬,但仍好奇,若橋妤便是小喬,此時二人宿命邂逅卻有何種感覺。但心中惡趣味道,便是宿命又待如何,此時你二人宿命已被我斬斷。
羊安方才出城,遠處便出現兩個人影,其中一人道:“你說,是與不是。”
另一人道:“恐怕便是此人。”
先前那人又道:“某便說此人有問題,你卻不信,我等之後該當如何?”
另一人道:“還能如何,只能重長計議。你卻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暴露行蹤。”
先前那人又道:“放心,某已得了教訓。”
數日後,洛陽南宮崇德殿內,漢靈帝劉宏拿著一封奏章,興奮問道:“眾卿家說說,這廬江太守羊續該如何賞賜。”劉宏昨日便已看了奏章,他雖非明君,對朝政也是意興闌珊,然而卻對武功頗為嚮往。況且此次黃巾叛亂聲勢浩大,非同兒戲,稍有不慎,便有江山易主之危。羊續這場大捷,不僅一舉平定揚州,更是自二月黃巾叛亂以來,朝廷對黃巾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勝利。劉宏整個人為之一振,鎮壓黃巾信心更甚。
司空張溫當先出列道:“啟稟陛下,臣以為羊廬江初戰大捷,功在社稷,理當重賞。”
誰知司隸校尉馮方卻站出來反對道:“陛下,臣以為,郡守者,本有守土之責,即為職責所在,何必封賞?”那馮方乃是宦官一派,自然見不得黨人做大。
此時太尉鄧盛卻道:“馮司隸此言差矣,若有功不賞,前線將士何以用命?”
眼看著朝堂之上,又要開始扯皮,劉宏不由眉頭一皺,輕咳一聲。大將軍何進倒是會意,他此前方受張讓恩惠才得高位,自然不好得罪,可看劉宏意思分明便是想賞,便想了個兩全的法子:“羊廬江方得起復,便得高位,此時再行加官卻不合適,不若賞些金銀錢財,陛下以為如何?”何進這麼說,卻是想著左右逢源,兩邊都不得罪,他為官多年,早已深諧此道。雖然此時已進大將軍,卻奈何根基尚淺,仍要仰仗宦官,可他同時卻又想著拉攏士大夫。
劉宏卻直接問道:“曹卿家以為如何?”
曹嵩聞皇帝點名,卻是偷瞄一眼馮方,自己得位全靠張讓提攜。張讓上不得朝堂議政,這馮方儼然便是他的代言人。
馮方不露痕跡的使了個眼色,曹嵩馬上會意,道:“陛下,此時朝廷多線作戰,人吃馬嚼,用度緊張,若要封賞,怕難以為繼。”
劉宏一聽,便失望道:“此事容後再議,退朝。”
身旁小黃門也是機靈,忙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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