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疾風驟雨定揚州(第2/2 頁)
那耆老欲言又止,四下眾人不明就裡,羊安卻心道:這耆老好深的心機,原來當日他便已知我所救二人乃是橋家姐妹,當時不點破,卻是要賣個人情給我,只待用作後手。羊安自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是恩怨分明之人,知恩不報往為人。既然當日那耆老口下留情,今日自己也不好見死不救,只是身邊具是叔父親衛,這二橋身世卻是不好隱瞞了,只得待迴轉之後如實稟告。
於是羊安正色道:“爾等何以在此聚眾鬧事?”
百姓見其打扮,又有官兵護衛,想必是官府人物,當下便有一人恭敬道:“稟上官,此人乃是黃巾餘孽。”
“此人即是黃巾餘孽,自有官府處置。爾等這般動用私刑,置國家律法於何故?又與那黃巾何異?”羊安說著,往舒縣方向拱手道,“郡守仁慈,只誅首惡,爾等這般,卻又置長官政令於何故?”
眾人見狀,不再言語,羊安又道:“此人及其黨羽,我自會押送舒縣,由郡守發落,爾等都散去吧。”說著便命人接管了耆老。
接著,羊安一行也不停歇,直接穿過皖城,便上山去尋二橋與孫陸。待見了三人,羊安卻是大吃一驚,只見三人蓬頭垢面,衣著骯髒。羊安心中一陣心疼,那橋家姐妹,本是富家千金,奈何亂世流離,這番卻是吃了不少苦。但他卻是強裝笑臉道:“怎麼幾日不見,這一個個的都成了這般模樣?”
三人見了羊安,又驚又喜。孫陸倒是忙告罪道:“阿郎,某,某得了阿郎之命,不敢往那城中,某有負阿郎所託,實在......”
孫陸以為羊安怪罪,本想解釋一番,卻不知從何說起,故說的有些語無倫次。羊安卻知他難處,兵荒馬亂之下,又不得入城,還要照顧橋家姐妹起居飲食,其中辛苦,自然不言而喻。當下深施一揖道:“六哥,辛苦了。”
孫陸忙雙手扶住羊安手臂,道:“阿郎不可。”然眼中卻已包含熱淚。羊府善待下人,自跟了羊安,雖說時常在外奔波,卻也衣食無憂。他和潘大等人,其實早就生了一生追隨羊安的心思。然此時,羊安這一揖,這一句“六哥,辛苦了。”固然是表達羊安對他的理解和體諒,卻也道盡了他這番心中所有的委屈和辛苦。他心中感激之情頓時怦然而生,受羊安如此禮遇,直覺此生無以為報。這大概就是所謂計程車為知己者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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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一詞始於魏晉,初為形容男子,直到蒙元時,才漸漸用來形容女孩,故本書中只在旁白或主角獨白中使用,而不在人物對話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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