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皖縣東郊橋家莊(第1/2 頁)
羊安一行既入皖縣境內,一路上未遇抵抗,沿途更有數百民眾加入。這或許與羊安和那趙高約法三章,只劫富,不劫貧有關。羊安心下矛盾,不曉得該失望,還是慶幸。
待前軍行至皖縣縣城,本是一路的凝重,怕是逃不掉有一場硬仗。不想那皖城卻是城門洞開,眾人皆是遲疑有炸,不敢冒進,忙請命於趙高。
趙高與羊安一路急進,卻見早有數十百姓及一眾縣吏立在城門迎接。
其中一老者或為縣中耆老恭敬道:“可是義軍頭領當面。”
“某乃龍舒趙高,正是此間統帥,敢問老丈,這是?”趙高見這場面也是有些遲疑。
“原來是趙帥當面,失敬失敬。”那耆老見趙高抱拳還禮,又道,“此地縣令平日作惡多端,欺壓良善,縣中聞義軍將至,故綁了那縣令,在此恭候義軍。”
“哦?竟有此時?這縣令今在何處?”趙高聽聞,心中大為高興,卻又忙確認縣令下落以辨真偽。
“趙帥,請看。”眾人順著那耆老指向望去,卻見一中年,身著官服,兩腿跪地,雙手反縛,口中塞著一塊破布,頭上官帽早不知所蹤,卻是蓬頭垢面。他見縣中百姓要將自己交與黃巾反賊,一臉驚恐,拼命搖頭,口中隱約傳來哀嚎,似是求饒,然口中破布卻令他說話不得。
“來人,拖下去,斬了!”趙高見了縣令,確是毫不手軟。
羊安剛待出口阻止,轉念一想:此地百姓如此群情激憤,想來這縣令也不是什麼好貨,那趙高殺縣令自然是為拉攏人心。雖說殺官是重罪,然自己此時身陷圇圄,此事卻無論如何扯不到自己,還是莫管這閒事。一番權衡,卻又把話吞進肚子裡。
再說那縣令,聽聞趙高要殺自己,忙一番掙扎,卻被身旁百姓死死按在地上。又有兩名義軍兵士上前,駕著他便往城外林子裡走。卻不知怎地,那口中破布掉了下來,便傳來他鬼哭狼嚎般的求饒聲:“大人饒我性命,大人饒我性命,我是好官,莫要聽這等刁民一面之詞...”求饒聲隨著拖行越來越來,百姓們看向他眼神滿是憎惡。羊安則耷拉著眼皮,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縣令已死,趙高便急切說到:“老丈何不迎我等入城?”
“這是自然,只是...”那耆老似有顧慮。
“老丈不必擔心,趙帥已與眾將士約法三章,此番為籌糧而來,只劫富,不劫貧。若城中百姓相安無事,我等必秋毫無犯。”羊安自然曉得他心中想法,馬上解釋道。
“趙帥高義,請!”那耆老聽聞羊安解釋,如釋重負,當下便邀趙高進城。
趙高看著羊安,滿意的點點頭,又對那耆老道:“老丈,請!”
義軍浩浩蕩蕩入城,小縣城裡的百姓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家家戶戶具是門窗緊閉。偶爾有幾個膽大的孩童,在街上敲熱鬧,卻也被家中長輩一把抱回屋去。一時間,氣氛緊張。那耆老見狀,似是找話題,問道:“老朽見趙帥身邊少年儀表不凡,相貌堂堂,但聽其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不知高姓大名。”
“老丈,這是某座下軍師,姓周名淮安,泰山人士,早年師從於鄭玄公。”趙高聽那耆老問起羊安,心中頗為自豪,炫耀到。
“原來是鄭玄公高徒當面,失敬失敬。”那耆老一聽這周淮安乃是鄭玄的徒弟,崇敬之心油然而生,忙見禮道。
羊安卻拱手還禮道:“淮安不過是一介書生,忝為鄭師弟子,卻於國於民無一用處,老丈大禮,淮安實在受之有愧啊”
“周軍師過謙了。”
二人又是一番客套,羊安記得早先在泰山時,胡鐵匠跟自己提過廬江也有鐵官營,便問道“老丈,可否知曉這廬江鐵官營在何處?”
“皖縣產鐵,城北原來就有鐵官營,然義軍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