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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也不知道是誰和誰打起來了。海棉就死盯著外面另一個鬼王,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人影一閃。
有人!!
海棉寒毛都豎起來了,硝煙之中,有人走了進來。海棉一驚,別的倒是不打緊——她的鬼王衣用來裹骷髏士兵了,現在身上可光著呢!
她也不敢出聲,只是掏出自己的長槍,準備給對方來個透心涼。炮火再一閃,那身影她終於看清了。金絲繡制的紅色僧衣,純金禪杖,絲鞋在塵煙中閃閃發亮。
海棉右手握著長槍,暗暗揣測著敵友。
空禪以前跟她好感度是滿的,但是沒有過自薦枕蓆的任務,如果安澤瑤用忠誠之心一洗就全完蛋。
空禪卻全無防備,他上前兩步,傾身蹲下:“主公?”
海棉一怔:“你……認識我?”
空禪伸手想將她扶起來,但一觸到她的肩膀,立刻就臉色緋紅。海棉臉色也不好看,好在周圍時不時就是一片漆黑,她還可以厚著臉皮:“我自己可以坐起來。”
空禪也就不敢再扶她:“主公故去之後,貧僧與道友玄信子仍在摩天島,主公可是惱了我等?”
海棉用頭髮擋住身子:“沒有,我都死了,你們跟著誰又有什麼要緊,保住性命就好了。”
空禪仔細看她,發現她並沒有絲毫掩飾,其言竟無半分虛假。如果說,海棉跟黃厚、安澤瑤的事還有誰知道得更詳細的話,定是他和玄信子無疑。
神語者,能卜吉兇、知國運,通陰陽。
他突然有點內疚:“主公,你不恨他嗎?”
海棉一怔:“誰?”空禪還沒說話,她已經醒悟過來:“喔,黃厚啊。說真的,恨!恨得要命!還有安澤瑤,討厭得要命。”
這回輪到空禪愣住了,海棉又是一笑:“不過比起這個,我有更要緊的人,更要緊的事。恨與討厭,不太重要。”
外面已經戰火紛飛,空禪在她身邊席地而坐。猶豫了許久,還是說:“當時……其實主公之劫,貧僧與道友先時已佔有一卦,乃大凶之象。可怕主公介意,未能及時報予主公知曉。”
海棉借他遮擋,想扯出自己的鬼王衣:“空禪,這些日子其實我想了挺多的。一個人,總是要經歷一些事才能認清自己。如果我不能認清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即使避過這一次,也一定還會栽在下一個坑裡。”
空禪一怔,原本面前的人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但是這些日子,她確實長大了好多。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海棉的手:“主公傷得嚴重嗎?”
海棉的腳已經融化了,腿上的骨頭也軟得不行。空禪捏碎手中的念珠,本想替她塗抹,但見她如玉的肌膚,又攤開她的手心,放在她掌中:“塗在心口,主公有鬼王丹嗎?”
他的聲音在耳邊,又幹淨又溫暖,海棉莫名就有些安心:“已經吃過了。”
空禪又從懷裡掏出一盒丹藥,開啟之後,香氣撲鼻。竟然是上品的鬼王丹!
他把丹藥餵給海棉,海棉嚥下去之後,只覺得身上軟化的骨頭又復元了,力氣也恢復了過來。她這才問:“我怎麼這麼弱呀,還以為有點力量了呢。”
空禪笑笑:“青龍不在,如果他在,神語者不容易唸咒的。主公歇息一下便趕快離開,此地不宜久留。”
海棉點點頭,又問:“安澤瑤對你和玄信子好嗎?”
空禪向她施禮:“一切安好。只要主公珍重,定有相見之期。”
海棉知道他要回到安澤瑤身邊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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