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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帶來的安心,零七到現在都記得那溫度,指尖蹭過頭皮留下的殘溫,還有那張和冰冷的組織截然相反的溫暖笑臉。
那時的自己真心的以為,眼前的三姐就是巨人,她不會累,不會害怕,天塌下來總是有三姐擋在自己前面為自己遮風擋雨。
“小七,要快快長大哦,三姐也會有累的時候。”並排平躺在草地上的零三似乎是在對自己說話,可是又看著遠邊夕陽的餘暉,似乎又好像是對著她自己說的。
“那以後小七保護三姐。”曾經多麼信誓旦旦的自己啊,淚水還是抑制不住的順著眼角流出來,也不去管它,任它肆意的流著,胸腔裡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少,憋悶。
零三還是揉了揉小零七的頭,彎彎的眼睛笑眯眯的“那小七一定要快快長啊,否則三姐老得太快會等不及的。”
玩笑中帶著凝重的眼神零七永遠都記得,心痛,鈍鈍的疼,三姐,不是零七長得慢,而是你根本不給我長大的機會啊。
那天回去,零三就被組織帶走了,後來,零七也被帶走了,帶上了手術檯,給她植入了右眼的眼角膜。
之後又回到了那個房間,推開門的零七就在等待中渡過了十天,還是沒等來那個總對著自己暖暖笑的姐姐,等來的除了死亡的噩耗,還有一封白色信封。
“小七,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姐姐一定在那邊享福了,不要難過。其實我早也有這個想法了。
剛剛見到你的時候,你小小的,頭髮毛茸茸的,像極了我原來養的一隻小白狐狸,有些懵懂,天真,乾淨的讓人不想玷汙這份純淨。
後來,你去了獸群,我很高興你能回來,那是我就知道,這張白紙濺了血,染了紅,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現實。
你每天晚上的驚醒,即使你極力的捂住嘴不發出聲音,我還是能聽到你悲鳴般的嗚咽,就好像是我那隻小狐狸被獵人打中後的哀泣,你不知道,透過月色我看得到,你死命的搓著自己的雙手,即使在白天裡已經一遍又一遍的洗過手了,一遍一遍。
我還知道,你的右眼受傷了,每次你去東西的時候,總是向左邊伸手,摸不到之後,又向右試探的樣子,咬著下唇隱忍的樣子,總是那麼倔強,眼底的受傷還有臉上的傷痛,我總是忘不了。
我想如果你又要看不到了,這件事大概永遠會變成你的陰影吧,半夜驚醒的時候再沒有人聽你遞上一杯熱水,噩夢哭泣的時候沒有人來安慰,會是一件更讓人悲傷的事吧。
做咱們這一行的總是要走的,如果我走之前能讓你過得好,那我走的只會更高興。零三,你永遠的姐姐。”
就是那樣一封簡短的信,零七到現在也不願回想,每一個字,每一句,每一個撇捺,都好像是用刀子牢牢刻在自己的骨血裡一樣。
每想到一次,就像是椎心泣血般的痛,夕陽已經完完全全被黑暗的夜幕吞沒了,冰冷的溼氣讓零七的手腳有些僵硬,不過她還是躺在那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對自己的懲罰一樣,任憑冰冷的氣息從手腳竄進骨頭,牙齒打了一個寒戰。
“姍姍回家吧。”耳邊牧清歌的聲音響了起來,零七還是沒有動,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
“我不會回去的,你不要再找我了。”應該是祁珊珊,激動地情緒讓她回答的聲音含著顫音,沒有多餘的交談剩下的就是一陣跑遠的腳步聲。
牧清歌看著姍姍決然的背影心底築好的心牆似乎又在那麼一瞬間全然坍塌了,痛楚清晰地不滿了整張臉,心揪著就好像是用刀割,如果她樂意自己就算被她親自凌遲也是那般的甘之如飴。
“出來。”牧清歌突然轉變的態度還有厲聲的質問,倒是讓零七沒來由的心一顫,這種嚴厲的口吻自己從沒見過牧清歌如此。
“你最好自己出來。”比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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