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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因為,父皇娶宜妃沒多久,我便北上駐進燕王府,只曉得她是父皇在民間識得的女子,‘絕美動人’這四個字是一點也不假,我第一次見到宜妃時,也著實驚為天人,那時她才十八,就跟鳳翎現在的歲數一樣,不過,她始終鬱鬱寡歡,沒見她笑過。”
“聽說她在民間已有心上人,是皇上……”他頓了一下,沒再繼續說,又喝口茶。
索冀禮明白地點了點頭,這不難猜,定是皇上強行將之收入宮中。
“她是個纖弱嫻靜的女子,向來不與人爭,只是始終眉頭深鎖,後來身子便一直弱下來,這也是可預料的,心中抑鬱,身子自然就硬朗不起來,她一直安安靜靜的,讓人幾乎要忘了她的存在,一直到鳳翎七歲那年才出了事。”他放下茶杯。
“宮中失火那次?”索冀禮皺緊眉頭,這事他聽聞過。
朱棣頷首。“詳細的情形沒人知道,只曉得宜妃那天突然去找皇上,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回來後,宜妃的寢宮便起祝融,是瞿溟將她們母女救了出來;第二天,宜妃讓人在幻彩湖發現,有人說她是失足落水,也有人說她是投湖自盡,但真相始終沒有人知道。”
“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讓你心裡有個譜,莫要讓鳳翎也做出這樣絕決的事,到時你會後悔莫及。”朱棣語重心長地說。
索冀禮沒應聲,只是一臉沉思樣,似乎直到這時,他才開始思考他與公主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公主方才實在不該過來。”瞿溟的語氣中有一絲緊繃。
鳳翎微揚嘴角。“這是最快速的方法。”她伸出雙手在火爐上烤著。“我在那兒站得不耐煩了,又覺得冷,所以……”她閉上眼睛,享受自手上傳來的暖意。
瞿溟因她的回答而喟嘆一聲。
她睜開雙眼,抬眼望他,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我是個任性的公主,對嗎?”
他搖搖頭。
她的笑意更深了。“只可惜,就連我也不能事事任性,若真能凡事任性而為,也算是一個天大的恩賜,人只要長大了,做什麼事都得顧忌著,為別人著想……”她的聲音漸漸隱去。
他見她斂上眉,眉頭不由得也跟著皺起。“公主打算回京去嗎?”他記得她對索冀禮說的話。
她沉默下來,一會兒才道:“你說我該回去嗎?”
“公主值得比這更好的對待。”
她望著他,淺淺一笑,沒說什麼。
他也徑自沉默著。
鳳翎將視線移回燒紅的炭火。“瞿溟,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對嗎?”
他沒有應聲。
“將來你若娶了媳婦,可要好好待她。”她收回手交疊在膝上,眼神有些遙遠,忽然道:“我不回京了。”
“為什麼?”他攏緊眉,臉色有些凝重。
“三年前二皇兄的死帶給父皇不小的打擊,自那以後,他老人家就日漸蒼老,這你是知道的。近日來,他的身子骨更差了,可要做的工作一樣他沒少,他一個人日理萬機,要煩的事已經夠多了,我這個做女兒的不能替他老人家分憂解勞也就罷了,又怎好拿自個兒的瑣事去煩擾他呢?再說,這婚事是我親口應允的,是苦是甜我都沒得抱怨。”她長長的嘆口氣。
瞿溟見她一臉憂愁,不由得激動的握緊雙拳。
“不過你放心,這婚事我已看開了,再壞不就是這樣嗎?我不會讓自個兒受委屈的。”她自嘲地一笑。“再說,我畢竟是個公主,誰敢給我氣受?我可不是可憐的小媳婦。”她笑望著他,卻發現他一臉緊繃。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她直起身子。
“屬下不希望公主過這樣的日子。”他的嗓音低沉,黑眸定定地凝視著她。
“這樣的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