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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烈陽的光芒,以及坐下那頭泛著死寂幽光的異種突豹,格外予人一種重若山嶽的壓迫力。
倚弦心中倏然一驚,不容多想正欲鼓舞體內異能凝幻結界,但卻因心煩意亂根本不能遂願。
範湘、凌苜蓿均是又驚又怒,雖是知道那人元能如何強硬充沛,但怎能望著救命稻草就此被人拔去,紛紛怒嘯出聲,鼓動魔能展身飛上。
雙方均是不世高手,如今傾力一擊,兩兩相撞,發出傾天巨響,震得洞中塵土飛濺,亂石激射,衝撞在山壁之上砰砰作響,更耀出各色異芒將洞中天地照得分外亮堂,令人眩目驚心。
灰塵散去,亂石散落滿地,倚弦卻已不知去向。
範湘與凌苜蓿雖心有不平但卻無可奈何,憤憤離去。
倚弦被那老者擄去之後,全身被囚禁於一道相當怪異的封印當中,令他彷彿又處身泥沼一般無法動彈,加之念力渙散,他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就這樣過了約半盞茶時間,老者胯下的異種豹子驀地發出一聲歡吼,停了下來。
倚弦雖被封印在老者的結界當中,但卻還可瞧清外間情況,原來現在所處之地乃是一間冰洞,其中遍植一種不知其名、色作血紅的矮小樺樹,加之洞壁到處皆是晶瑩剔透的玄冰,還別有一番冰寒徹骨的沁心感覺。
可倚弦此時哪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切,只是在暗自揣測老者將他帶來此處的用意。
忽然間,老者發出一聲淒厲呼嘯,繼而周身刺眼光芒驟然消散,魁偉身形被抽乾似的扁了下去,變做似真似幻的一道光影,倏地鑽進豹子體內消失不見。
隨著老者消失,倚弦所受的封印隨之失去依憑,四散開來。倚弦再也不受禁錮自空中墜下,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他直到臨近地面時才反過神來,急忙扭腰翻身,雙手下墊這才免去墜地的厄運。
落地之後,倚弦抬頭望去,卻見那頭豹子正在狠狠地盯著他,一人一獸就這樣默默的對望著,彷彿忽然間都化作了冰雕一般。倚弦不敢稍動,生怕引起這頭畜生的攻擊,暗自猜想它不讓自己離去的原因。
誰知,豹子忽然開口道:“你果真是聞仲的弟子?”
它的聲音低悶沉重,帶著魔異的引導感,差點讓倚弦脫口說出自己根本不是,話到嘴邊才倏然驚覺,慌忙改口道:“你究竟是誰?”
豹子又道:“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如實答我便是!”
倚弦心念電轉,遂硬下頭皮道:“不錯,家師正是九離氏宗主聞仲!”
那豹子聽後忽然發出一陣夜梟啼的長笑,忽然道:“我們談一筆生意,如何?”
倚弦心中一凜,確定這豹子體內定是附有方才那位老者的靈體,聽他如許說不由心中一動,道:“前輩有話請直說!”
“方才是我救你上來的。”老者沉聲道,“因為老夫想借你之力離開這‘冰火輪迴獄’!”
“原來是前輩援手,晚輩還以為是方才那二位……”倚弦一愣,道,“不過,前輩說笑了,以您本身高深莫測的修為,想要離開此地又怎會需要晚輩這等綿薄之力。”
“他們……餓了好些年,心中怕是想著將你吃了才是真的!”老者冷哼一聲,頗有深意地望他一眼,道,“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你並非魔宗中人!”
倚弦倏然後退,不但被老者的前言說得不敢置信,更被後來的驚人之語駭得驚撥出聲。
“因為但凡魔宗之人,無人不知此地乃是流放五族要犯的地方。”老者悠然道,“非但斷盡陰陽、滅絕五行,而且其中冰火沼澤中蘊涵的冰火極力對四大法宗所有修道人的侵蝕傷害之力極強。一入此間,便休想再生還陽世,即便死了想入十八層地獄也是萬萬不能!老夫的肉身就是喪於前面的沼澤之中,現在僅以一具靈身當然不敢擅闖。所以儘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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