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刀與花(第1/2 頁)
熙蘇像是聽錯了,懷疑得看著蘇晚清,又懷疑得看著自己。
她想要有個自己生育的孩子,是因為固執地覺得血親是世上唯一天然就愛自己的錢存在,就像妹妹死前都在喊著姐姐。
她也想要跟蘇晚清有魚水之歡,要兩個人交換最彼此最赤裸的秘密,從皮囊到靈魂,把整個人劈開,把裝著陰謀詭計的心腸都挖出來,擺給對方看,證明自己的無所保留。
就像兩條被破膛開肚的魚那樣,被草繩拴在一起,從生到死,牢牢捆綁在一起,永不分割,永遠相愛著。
不愛了就去死。
蘇晚清從湯泉中起身,赤裸著抱著熙蘇,滴水的青絲將熙蘇也渾身打溼。
“我吃了藥就不記得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我不會知道發生什麼事,無知無覺,跟死了一樣。”
蘇晚清眼睫毛顫抖著,她緊緊摟著熙蘇,想要去感受對方的人心跳聲。
她能感受到熙蘇身上蠱蟲蠕動的聲響,絲絲縷縷,在五臟六腑裡吐絲黏連。
熙蘇沉默不語。
蘇晚清急切道:“我自願的,我自願這樣做的。”
她有些慌張地去親吻熙蘇的臉頰,胡亂親著,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麼,她心跳如擂鼓,渾身蠱蟲都在躁動,就連苟活於世的紅豆蟲都在蠕動,盡力朝著心臟的地方爬去。
熙蘇殺死蘇柏的那一夜,她也殺死了體內的紅豆蟲,跟楊觀音一樣,她們都靠著自己的意志,殺了控制人如傀儡的蠱蟲。
蘇晚清希望熙蘇愛她,誠惶誠恐,她離不開熙蘇,她希望熙蘇永遠陪著自己。
蘇晚清看著熙蘇那張無悲無喜的臉,有些絕望,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人格魅力,深知自己人品堪憂,不值得有人為了她生死追隨。
她的價值 ,好像除了身體跟臉蛋,就沒有別的了。
蘇晚清有些想哭,每次她沒道理的時候就喜歡這樣耍賴,撒個嬌,熙蘇就會無條件縱容她。
她後知後覺摸著自己的咽喉,又摸上自己的臉,時間太久了,從蕭祺那搶來的臉,居然快要跟自己原本的那一張臉長到一起去了。
怪不得熙蘇會這樣。
蘇晚清著急地去撕自己的人皮面具,熙蘇按住了她抓出血的手。
“我不想你這樣,我不想你傷害自己。”
熙蘇脫下來自己的外袍,披在蘇晚清赤裸的身體上,親暱地用自己衣袖去擦拭蘇晚清出血的臉頰。
“我會殺光這個國家所有男人,沒有人有機會撼動你的皇位。眼下雲國朝中,已經沒有了活著的男官男兵。”
熙蘇對蘇晚清的好,表現為殺死蘇晚清前行路上所有敵人。
完美得像一把絕世名刀,刀鋒凌冽,帶著猛烈殺意跟不殺死敵人就絕不罷休的偏執。
一個極端地展現自己的功用性,一個賣力地將自己向愛的人售賣。
她們眼中,都沒有把自己當個活生生的人看待。
蘇晚清抱著熙蘇,死死不肯鬆手,哭得聲嘶力竭。
“可是我不想你這樣,每次你幫我,你都會受傷。我一個人修毒道就夠了,我不要你也這樣。你對我太好了,我還不完。”
熙蘇用木盤裡的棉巾給蘇晚清擦拭著滴水的青絲,心疼地看著大哭的蘇晚清。
“怎麼會還不完呢,我做這些,也是我自願的,從來不需要你還我什麼。我自願當你的鷹犬,當你的殺人刀。我眼裡,你跟蘇柏不一樣。我為蘇柏賣命是為了換自己苟活,哪怕沒有你,我也會殺了蘇柏。”
熙蘇仔細地將蘇晚清的水漬擦乾,將鵝黃牡丹寢衣推給蘇晚清。
蘇晚清邊哭邊穿,正當自己側腰去繫系帶時,熙蘇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