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是個不要命的!(第1/2 頁)
“據說當年母親撿到你時,你在斷橋底下跟野狗搶饅頭?”
這話自然是蘇晚清前世聽那些看不慣假千金的情敵說的。
寧王英俊,是不少貴女的春閨夢裡人。
他跟墨王都是景貴妃所生,兩者比較起來,本沒有偏差,只是不久之前墨王成瘸子。
這不管多受皇帝喜好,那也是不能繼承大統的。
貴女好少艾,也並非無腦。
她們看中男人的容貌,也掂量男人手中的權勢。
蘇瑤琴那張最會裝無辜假大方的臉出現一絲裂紋,笑容也不甚美麗。
不過好歹是一路殺進寧王府的狠人,不消功夫就又恢復了那份搶來 的千金架子。
“我與妹妹都是母親女兒,府中嫡庶尊卑妹妹昨日還不知曉?
母親不喜歡沒規矩的蠢貨,我雖然是母親撿回來的養女,但是妹妹你又怎麼知道母親不會像疼愛你一樣去疼愛我找個可憐孤女?”
蘇瑤琴很淡然,靈蛇髻上盤著一支鸞鳥流蘇金釵。
她最愛清幽幽的綠色跟竹葉,奈何她又愛金銀珠寶,光看她美貌或許能寬恕一二。
但蘇晚清是真的看不得這麼辣眼的裝扮。
“母親慈悲,自然是一碗水端平,姐姐今日一早上就在酸母親將湖光緞給我做衣裳,可見姐姐心中對母親頗為怨念。”
蘇晚清就喜歡跟人作口舌之爭,偏偏蘇瑤琴自恃身份不願意掉大家閨秀的臉面,很少動手打人。
蘇晚清知道白氏不是自己生身母親,她再也不會為母親不愛自己感到難過。
白氏於她,不僅有著欺騙擺弄的樑子,如今還有血海深仇。
蘇瑤琴那張姿容俏麗的臉依舊端著微笑,不怒不惱。
“我們雲國最注重孝道,我是母親親自養大的孩子,心中對母親敬重萬分,倒是妹妹常年在外,母親病重已有半月,你遲遲不到侯府來。
前日上門卻是因為你養母生病,當真諷刺,你竟然是如此小人。”
說著她就打算大搖大擺走在蘇晚清前頭,鼻孔朝天,格外像雄赳赳的大公雞。
蘇晚清找準機會就是給她腳下一絆。
佯裝不小心,捂住大笑的臉,十分同情地看向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蘇瑤琴。
“雲川城到處都在說姐姐貌美賢良,為人大方,你不至於跟我這個不懂事的妹妹計較吧?”
傻子才會樹立這種人設,可是架不住男人的娘都喜歡聽話懂事不爭不搶的兒媳婦。
蘇瑤琴就是為了嫁入皇室,煞費苦心演戲十多年。
可是人不是王八,忍不了就會發瘋變態。
於是蘇瑤琴在決定自己以後出路的同時就為自己找好了一個無腦打手——現在的庶女蘇輕柔。
“當然不會,你我都是姐妹,自是不應該為了點東西爭執。”
想到蘇輕柔不在,她恨得眼睛要滴血,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一瘸一拐由著丫鬟迢迢把自己扶起。
蘇晚清笑得很得意,自己是白氏保住假貨的底牌。
自己在未嫁出閣前只要不太過火,白氏跟蘇瑤琴都要拿她當祖宗供著。
……
老太太住在福祿堂,她是侯爺的嫡母,也是生母。
蘇家世代簪纓但苦於子嗣艱難,侯爺那一代,只有嫡母生出來的一女一子。
穿過彎彎曲曲的荷花池,又走過幾道垂花門。
蘇晚清大大方方走進福祿堂朝著滿頭銀髮的老太太磕頭請安,規矩是前世宮中嬤嬤打出來的,自然沒有前世那麼惶恐露怯。
老太太坐在上位,另外一個跟熙蘇有八分相似的丫鬟正拿著玫瑰木做的小錘給老人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