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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皆少沾是非誤陷因果,並非是大成後便立刻看透世事無心無情,而是一句奉勸。
奉勸那些經歷磨難終成神魔的生靈,因果迴圈一樣會束縛他們,甚至比起凡人某種意義上的因力微言輕而代價較小,因果帶給他們的傷害,可能是再無挽回之力的。
所以它看著這隻小小的淬蝶,略有遲疑。
然後,作出了決定。
於是後來用了幾十萬年的時光,它才將形體恢復到之前計劃的那個程度。比起當初在魔界被困時那漫長的歲月,此刻的他耐心的甚至是悠閒的等待著自己的恢復。而那些強烈的幾近瘋狂的欲|望執念,就某種意義上來講失去了繼續的動力。餘下的,被它小心的壓抑收起,尋不到半點存在過的痕跡。
幾十萬年後的一天,不分四季的蝶途山荒蕪的山頂上,有白紫雙生的花如荊棘般寸寸綻放。它看著那隻淬蝶在半明半寐的光影中抽長生長,就像一隻蝴蝶的破繭新生那樣,最終化作一個十二三模樣的姑娘。
它用神識細細的察看她的五官,雖然自己並不明白為何要這樣用心和仔細。它“看”到她朦朧清淺彷彿描摹暈染般的眉眼,七月濛濛煙雨般的氣質容貌,帶著種因懵懂而生的純粹。
它“看”著她抬頭望著天際光影,忽然生出一種難言的忐忑。它希望她能轉過身來,最後能夠向著身後那屬於魔界的地方走。然而理智卻更加分明的感到,那樣的一個女子,今後該是成仙的。
她的第一次修仙之路被它截斷,如今生氣不足靈根洩露,再求仙道怕是會比之前的那些淬蝶困難許多……這樣想著,便見她玉白的身子向著遠方的光明行去,赤足踩在寸寸生機的迭荼花間,將身後的黑暗遠遠甩開。
從未回頭。
它忽然覺得煩躁,那些本該被妥帖壓下的執念與想要得到什麼的空洞,自那片眼過萬世卻未涉塵世的心底烙下一個黑洞,彷彿它看過萬世的那片地獄。即使此刻已經得到曾經無比渴望的自由,卻感到並不完全。
就彷彿剛才用神識“看”到的她,明明曾經的那些歲月都是用這種方法去“看”的,那一刻卻忽然有個聲音在心底叫囂:
不該如此,不應是此!
不滿……僅此。
它獨自在山頂度過九十年,那片迭荼花失去淬蝶的靈力,五十年後便枯敗了。枯枝敗葉被山頂偶爾刮來呼嘯的山風粉碎卷攜,將生命曾經存在的跡象消弭的乾乾淨淨。
第九十年上,他聽到山頂有熟悉的氣息逐漸接近。它看到容貌變成十五六歲的她走上山來,一時怔在那裡。直到身子被她捧起(嵐子:這話好奇怪……==),她望著它,似乎有驚豔的神色一閃而過,然後唇角微抿出一個有些孩子氣的弧度。
“就是你了。”
她篤定的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六十年後。她在無數個無聊的時辰對它說她很無聊,她將它身上餘下的裂痕修補完整。它的力量恢復到九成半、即將完全復原的時候,因為過於著急而有些走火入魔,神識與流竄的力量在體內互搏,身體卻靜靜停滯一旁,直面神識的痛苦讓他只想暈死了事。她在它身邊絮絮叨叨一刻不停的囉嗦,只吵的他負面意識全部化作希望她閉嘴的執念,竟然就靠著這念頭挺了過去。
那時體內翻湧的魔息在最後一刻失控暴漲,僅僅一瞬也波及她的意識,無聲無息的暈了過去。禁錮千百萬年的身體禁制終於解開,他第一次有了真正“活著”的感覺。感到平日裡早已熟悉的魔力以另一種感覺融入獲得控制權的身體,隨即身體自然而然的發生變化,許久以後,定性成少年模樣。
他隨手幻化出一件袍子,有些新奇的感覺觸控。閱盡千帆和身臨汪洋的感覺是不同的,他見得太多卻從無真正的感受,從某種程度上他已經是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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