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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來躍下,回到官府。
次日清晨,朝廷下令:東陽太首林天來全力偵辦此案,各地方衙門必要時全力支援人力物力。田老闆遇害,死因未清;丁一被殺,真兇未逮;金老闆與方伊伊失蹤,下落不明,當然引起朝廷重視。
午後,林天來再度回到田家大院,在門外呼喊數聲,毫無響應。徑自進入,豈知全無一人,索性一間一間屋子勘查過去,整個大宅空無一人,原先的家丁、僕人、賬房、管家、廚子、田夫人,全不見蹤跡。
走過中庭,再往前走,但見一個獨門別院,四面為牆,漆成粉白,牆外一株綠楊,樹枝柔嫩垂蔭,院內有精美房子三間,中間是堂,左右各一室,右室擺著床葫帳供人休息,左室則牢牢鎖著。林天來從門縫裡看,室內箱籠畢備,似是女子閨房,但灰塵頗厚,蛛網糾結,顯然久無人居,冷冷陰森之氣,令人毛髮直豎。
林天來又呆在原地,極目四顧,心想:「正所謂樹倒猢孫散,看來這裡已經查不到有用的線索。」走回前門,正欲離開,忽見遠方樹下一少年,坐在石頭上。走近一看,是田老闆的管家韓業。林天來有些詫異,想起昨日他應答如流,思路清晰,很是讚賞。韓業見林天來走近,隨即起身,哽咽道:「大人,我……我……」林天來拍拍他的肩,溫言道:「沒關係,坐下來,慢慢說,沒事了,你慢慢說。」心中許多謎團,恨不得立即全解。
韓業道:「昨日大人離去後,夫人命我至小鋪添購白蠟燭,我才出大門,就被六人圍住,三人灰衣灰褲,灰布矇頭;三人黑衣黑褲,黑巾蒙面。」林天來「噫」了一聲,腦中又浮現田夫人辣手滅六人的慘景。韓業又道:「我一看即知,是絕跡江湖已久的六血門。六血門都是六人集體行動,從不落單。專門打劫富人,六人衣著極好辨認:分做兩組,三人以灰布矇頭,身穿灰衣灰褲;三人黑巾蒙面,黑衣黑褲。」
林天來讚道:「不想你年紀輕輕,見識倒也廣博,實屬難得。」韓業畢竟是少年心性,被朝廷命官讚美,心中竊喜,略帶靦腆,隨即恢復嚴肅,續道:「我也只是只知其名。但我家鄉有一玩伴,少不更事,曾加入其門。該門對於叛逃者,處以極刑。我曾親眼見一叛逃者被抓回,他的身服被剝光,從頭到腳繞纏上棉紙,澆上麻油,外面再塗上松脂白蠟,宛如一枝巨大的蠟燭然後倒豎在地上,用火點燃。剛開始,他還能呼喊,慘叫不絕,如同鬼哭;等到燃到大腿時,喊叫聲漸漸微弱了;到小腹時,便再也叫不出來了,但是偶爾還叫一聲;到心坎時便一命嗚呼了。」
雖從韓業口中得知六血門行事風格,林天來還是頗感震驚,頓了一頓,認為不宜說出六血門已被田夫人「滅門」慘事,轉而問道:「六血門的人圍住你,跟你說什麼?」韓業道:「其中一黑衣人,手一揮,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我發現自己倒在這樹下。我趕緊回到大宅,卻是空無一人。」林天來「嗯」了一聲,正要詢問,韓業道:「我覺得奇怪,他們擄我而去,為何沒有傷害我?既無拷問,也不加害,是何用意?」語氣平緩,並無心有餘悸之狀。林天來暗暗稱奇,問道:「田家甫遭大禍,你又被惡人所擄,但我看你既不氣急敗壞,也不怨天尤人,卻還是心平氣和,委實不易。」韓業又是靦腆一笑,林天來又道:「我想,你應該是出身於書香門第吧?」
韓業笑道:「大人過譽,愧不敢當。實不相瞞,我爹是土匪。」林天來更覺訝異:「此話是真?」韓業點頭道:「是。我爹爹已過世了,但他在很年輕時,武功就已經練到最高境界,當時年輕氣盛,正是最目中無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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