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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了一千年,也不悶啊!”聲音卻小了很多。
梅真兒今日心情卻出奇地好,只是呵呵傻笑。
回到帳中,九嬰這才問道:“真兒,你剛才笑什麼?”
梅真兒又是傻笑,直勾勾看著九嬰道:“九哥,我發現你這人越來越可愛了。”
九嬰不知她所指何意,問道:“是嗎?”
梅真兒笑道:“你覺得玉西真怎樣?”
九嬰想想道:“我倒是沒想到她竟不是個老太婆。一千年啊,想來是練了些駐顏的功法。”
梅真兒道:“不只不是個老太婆,還是個絕代佳人。你沒看老伶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又不敢朝玉西真看,鬼鬼祟祟的樣子,笑死人了!”
九嬰笑道:“漂亮倒是漂亮了,老伶不至於那樣吧?”
梅真兒越發開心,道:“羽裳幫裡,只要是男人,都和他一副模樣。就只有九哥,在那兒睡眼迷糊。”
九嬰還道她笑自己不解風情,道:“其實這玉西真的容貌確是驚世駭俗,可是人也太過靜了,就象一幅畫一樣。”
梅真兒回憶玉西真的模樣,神往道:“再過一千年,我若是還能象她那樣,該多好!”
第一晚進王帳城,九嬰不敢四處瞎跑,只在帳中偷偷地觀察宮中的防衛情況。卻整晚看不見一個冥軍,原來,王帳城外圍的冥軍是無論何時都不準進來的。別說冥軍,連宮中侍女都不見走動。
雖然宮中帳蓬外空無一人,九嬰還是不敢亂動,心道王帳中總有什麼防衛措施,只是一時沒有發現。
第二日,改成白日表演歌舞。羽裳幫此行下足了功夫,所排節目沒有一點重複。玉西真仍是面無表情地在傍晚時分退入寢宮。
九嬰又呆了一晚,仍是瞧不出任何端倪。
第三日與第二日還是一樣,只是又改回中午表演。第二日一早領了賞賜後便要下峰,九嬰無論如何不敢耽擱了。他照例囑咐梅真兒在帳中待著,一個人悄悄地往玉西真寢宮摸去。
九嬰穿過中宮,一路進到寢宮,玉西真卻不在,侍女也一個不見。寢宮中一眼泉水,熱氣浮動,想來中宮的暖意正是由這裡傳出。泉水蓄在五十丈見方的石制小池中,中央池面上一枝石蓮矗立,上面託著一顆珠子,呈寶石藍色,表面隱隱有微光遊動。
九嬰大喜過望,那池中之珠與鬱陀所述的海皇靈珠並無二致。正要動手取珠,寢宮外傳來衣裙拖地的微響。
他急忙藏身池邊石柱之後,提神屏息,透過紗帳,向外看去。
來人正是玉西真,她走到池邊坐下,雙腳浸入池中。浸了一會兒,將身上白紗褪去,露出凝脂玉膚,慢慢滑入池中,不緊不慢地泡起浴來。九嬰羞於偷窺,一心只盼玉西真快快沐浴完畢,才好下手竊珠。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九嬰似在石柱後等了十年,幾次忍耐不住要閃出石柱,終於聽得水響,料想玉西真已從池中起來,一陣衣裳簌簌之聲,紗衣拖地,似乎又出去了。九嬰再待一會兒,料定玉西真不會馬上回來,便從石柱後閃出。
“年輕人,我等你多時了。”玉西真道。
九嬰做賊心虛,被嚇了一大跳,見她已披上白紗,靜靜地站在池對面,神態仍平靜如初,只象是一個女子在迎客。這是九嬰第一次聽她出口說話,音如少女,語調卻悠長冰冷。
“打擾了!我叫九嬰。”九嬰面對強敵,本應凝結罡氣,但在這峰頂石柱寢宮之中,輕紗隨風,池水輕漾,對面一個女子俏然而立,他竟忘了這女子便是名震北冥、梵原修真界的冥後玉西真。
玉西真道:“我美嗎?”
九嬰沒料到她會問出這麼一句,詫異之下,答道:“美若天仙。”
玉西真又道:“你剛才也看過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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