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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魁梧老者行至近前,獵原、秀焉和那群長老都恭敬拱身地行了一禮,道了聲「部帥」,看來他就是乞郢的部帥慕容幹虞。那老者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細看了看秀焉背上的凌重九,又看了秀焉一眼,黯然地踱到丹莫的屍體前,仔細地看了一回,這時那慕容岱乍見到無頭屍體,啊地驚叫一聲,小臉嚇得慘白,急忙躲到了慕容幹虞身後。慕容幹虞一看也急忙轉首,眼中酸澀,仰天嘆了口氣,轉身謂眾人道:「諸位,丹莫這次遇難是我們的損失,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安葬他!」
「父親,我們不能就讓別人殺了丹莫叔叔,我們要給他報仇啊!」小慕容岱躲在她父親身後,扯著他的衣襟,神態義憤填膺,她竟比那些大人火氣還大。一言未畢,早有不少人附和。其中一個中年人大眼圓睜,喝道:「不錯,這次丹莫大哥從中原只買了些製造彎弓的弦筋,但段國人卻說從他的車裡搜到鋒刀利劍,違反了『刀馬嚴』……」此人紅著眼指著那馬車上的兩柄晉國利劍,怨怒冷笑道:「這兩柄劍就是段國人口中的證據,他們將丹莫大哥的頭砍下來,插在鐵槊上,在附近的慕容部落中遊行示眾。和他同去的四個少年劍客都生死不明,他們分明是衝著丹莫大哥來的!」
「不錯!」
眾人紛紛附和。
「前些時白馬裘丹大俠去了西域的龜茲國,他們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殺害了丹莫大哥,什麼證據,不過是他們的藉口,這件事一定是那個新來的什麼狼主幹的,我們絕不能就此罷休。」
眾人越說,氣氛越是激憤,個個氣湧如山,雙目赤紅,振吭大叫。
慕容幹虞揮了揮手,半晌方平息了嘲雜的議論,半晌方長吐了口氣,沉著臉道:「這次段國人是有心殺害丹莫兄弟,而且有正當的藉口,我們根本沒有理由去報仇,去了會死更多的人……」
「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我術孟可吞不下這口惡氣!」術孟不待他說完,便即嘶啞的叫聲。
「住口!」慕容幹虞突然大聲截口,踱過來沉著臉看著術孟,道:「術孟,你知道丹莫的朋友屈蒙今天為什麼沒來?」
慕容岱四下掃了幾眼,輕「咦!」了一聲,道:「是啊,屈蒙叔叔真的沒來哦。」
眾人也自大感訝異,臉上掠過詫異之色,紛紛不解。
慕容幹虞神色一動,抬目說道:「因為這不單單是口惡氣,而是段國加在我們慕容頭上的一把刀。今天屈蒙之所以沒來,是因為他能將這把刀藏在心裡,再痛我們也要忍下去……」他嘆了口氣,一頓掃了眾人一眼,見眾人果然平靜了下來,遂語氣一轉,徐徐道:「至於雪狼之事,各位回去互相傳個話,以後大家到北面打獵,要人多同行,最好少去碧雪坳一帶。請大家先行回去,晚上再到我屋中商量圍捕雪狼、厚葬丹莫的事,各位先請回吧!」
那群人對慕容幹虞態度十分恭敬,顯然他確是個德高望重的部帥。眾人聞言放心了許多,方才一時的驚慌失措平復許多,相互招呼著散了開去。一時間,屋前只剩下獵原等四個人。慕容幹虞見眾人行遠,方轉過身,正色問秀焉道:「孩子,你說實話,此人究竟如何受的重傷,你為何要撒謊說是被雪狼咬傷?」
秀焉本就不擅說謊,聞言嚇了一跳,忙囁嚅著道:「他……他真的是雪狼咬傷的。」
慕容幹虞道:「小秀焉,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象他如此魁梧之人都能被雪狼所傷,你又怎麼會完好地回來?」
秀焉聞言頓時紅了臉頰,須知他自幼很少說謊,如今被慕容幹虞一問,頓時結結巴巴,急得眼中蘊淚,昧心地大聲道:「我……發現他時,雪狼已經走了,所以……我沒事……」
慕容幹虞嘆了口氣道:「那為什麼雪狼沒有吃了他而只咬斷了他一條胳膊?」
秀焉無言以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