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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割開自己的皮肉,不把自己視為人,而是視為隱匿物品的容器,我就感覺一陣一陣的心疼。
可能是我的手在桌子的下方不自覺地加大了握住他手掌的力度,他輕輕地顫了下,溫然一笑,斥道:“小傻瓜!”
我吸了吸鼻子,趕緊轉移了話題:“這張絹紙上頭寫的是一個藥方嗎?什麼方子,要這麼多味藥?”
聶秋遠搖了搖頭,道:“這些藥混在一起,都能吃死人好幾次了,怎麼可能是方子呢。而且,這上面同一味藥,還會反反覆覆地出現,哪有方子是這樣開的?”
我仔細一看,還真是,單是“茯苓”這一味,在絹紙上就反覆出現了七次。
就算我對醫藥一竅不通,也能明白一味藥實在用不著寫那麼多次。
那麼這個絹紙上的一大堆藥物名稱是什麼意思呢?反正那位可憐的女子忍痛割開自己的皮肉,把這東西藏進去,肯定不會是藏著玩的吧。
“我也沒想明白呢。”聶秋遠忽然一笑,把絹帛疊了疊,揣進懷裡,“想不明白的事,一會兒再想,吃飯。”
我們倆吃了好多包子,還吃了各種小菜,由於吃得太飽,所以我一下子又困了。
偏偏男神又拉著我去了河邊一處僻靜的地方看花,暖風挾著花香,燻得人五迷三道。因為四下無人,所以男神攬著我坐在樹下,和我靜靜地相互依偎。他沒有說話,眼神放得很遠,好像是在想事情。他的懷抱好暖好舒服,所以我不到五分鐘就睡著了。
睡在心愛的男人懷裡,卻夢到了另一個男人,想想,實在是一件很令人羞愧的事情。
但是我卻是真的夢到他了,不知為什麼又夢到了他。嗯,好像有那麼一段時間沒有在夢裡見過他了。
我在現代的時候,雖然常常與他在一起,共同經歷過不少的事情,可是說起來,還真沒怎麼夢到過他。自從來到大唐,他卻不知為何總是不請自來,就像是有那麼一股強烈的執念,非要硬生生地擠破時空,傳遞到我的心中似的。
總覺得,是他想要告訴我一些什麼。嗯,每次夢到他,都會莫名其妙地得到一些幫助呢。在現代,他是我的老師,盡心盡力地教我,那麼現在,學生在古代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穿越時空,把他的幫助送到我的身邊嗎?
為人師表的最高境界,恐怕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我心說張老師,你又不是正式的老師,其實用不著這麼拼的,你不這麼拼,我也一樣感激你啊。
可是這一回,張老師卻站在離我幾米、不近也不遠的地方,悲傷地望著我。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表情的他,所以這一刻的張揚顯得如此陌生。我想他在肖華前輩的墓碑之前也是無比悲傷的,但他臉的上的表情還不是這樣。確實,從未見過。
在我的心目中,張揚就像一棵挺拔而堅韌的樹,他不苟言笑,但從不認輸,比起流淚,或許他寧可流血。他在我心目中是那樣一種沉默的硬漢的形象,所以我覺得這個表情根本不像是他的,這個表情令他的模樣顯得脆弱而寂寥。
“葉真真,過來!”他忽然向我招手。
啊?叫我?
他的手裡忽然多了一本書。在我的周圍,像變魔術似地迅速鋪開了各種各樣的背景,一排一排的書架,各種尺寸,花花綠綠的書皮,地球儀,月相儀,世界地圖,咖啡的香味,音樂,人聲,玻璃門外頭是來來往往的車輛。
咦,好熟悉的場景啊,這不是我們學校門口的那家書店嗎?嗯,是有這麼回事來著,那一天,我們的確曾一起逛書店來著。我們看的是什麼呢?
“老師你拿的是什麼啊?”我聽見我自己在問他。
張揚把手裡的書本攤開在我的眼前。
對,就是這個,那一回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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