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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某種神秘的符咒,在一瞬就令揮舞的刀光全都停頓。
這個人是誰?
幾十個人,幾十隻眼睛,都在吃驚的看著他。
他的臉也像謝曉峰一樣,蒼白。疲憊憔悴,卻又帶著種鋼鐵般的意志和決心。
「是你!」
謝曉峰。鐵開誠。曹寒王。袁氏兄弟,五個人同時說出這兩個字,可是音卻不同。
鐵開誠的聲音裡充滿驚奇。
曹寒玉和袁氏兄弟不僅驚奇,而且憤怒。
謝曉峰呢?
誰也無法形容他說出這兩個字時心裡是什麼滋味。
什麼感覺。
因為這個人竟是小弟。
又有誰知道小弟心裡是什麼滋味?什麼感覺。
曹寒玉已經在大聲問:「你來幹什麼!」
小弟道:「來要你們放人。」
曹寒王道:「放誰?是鐵開誠?還是謝曉峰!」
小弟道:「是他們兩個人。」
曹寒王冷笑,道:「你憑什麼要我們放人?你知道這是誰的命令?」
小弟也在冷笑,忽然從懷中拿出根五色的絲絲,絲滌上結著塊翠綠的玉牌。
曹寒王的臉色立刻變了。
小弟道:「你認得這是什麼!」
曹寒玉當然認得,只要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認得。別人臉上的表情也跟他一樣,驚奇中帶著畏懼。
小弟再也不看他一眼,慢慢的後退,退到謝曉峰身旁:「我們走。」
謝曉峰轉過臉,看著鐵開誠:「你也走?」
鐵開誠沉默著,終於點了點頭。
他只有走。
要在一瞬間斷然放棄自己多年曹鬥得來的結果,承認自己徹底失敗,那不但困難,而且痛苦。
可是他知道自己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要人眼看著一條已經被釣上鉤的大魚再從自己手裡脫走,也是件很痛苦的事。
可是沒有人敢阻攔他們,沒有人敢動。
那塊結在五色絲滌的玉牌,本身錐然沒有追魂奪命的力亡,卻代表著一種至高無上,生殺予奪的權力。
門外有車。
快馬、新車。那當然是小弟早已準備好的,他決心要做一件事的時侯,事先一定準備得極仔細周密。
車馬急行,車廂裡卻還是很穩。
謝曉峰斜倚在角落裡,蒼白的臉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更疲倦。更憔悴。可是他眼睛裡卻在發著光。
他興奮,並不是因為他能活下來,而是因為他對人忽然又有了信心。
對一個他最關心的人,他已將自己的全身希望寄託在這個人身上。
小弟卻盯著鐵開誠,忽然道「我本不是救你的,也並不想救你…」鐵開誠道「我知道。」
小弟道「我救了你,只因為我知道他絕不肯讓你一個人留在那裡,因為你們不但曾經並肩作戰,而且你也曾救過他…」鐵開誠道「我說過救他的並不是我。」
小弟道「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你們的事,跟我全無關係…」鐵開誠道「我明白…」小弟道「所以你現在還是隨時都可以找我算帳。」
鐵開誠道「算什麼帳。」小弟道「鏢旗」
鐵開誠打斷了它的話,道:「紅旗鏢局早已被毀了,那裡還有鏢旗?」
他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悲痛和感傷:「鏢旗早已沒有了,那裡還有什帳?」
謝曉峰道:「還有一點帳。」
鐵開誠道:「什帳!」
謝曉峰道:「一朵珠花。」
他也在盯著鐵開誠:「那朵珠花真是你叫人去買的!」
鐵開誠毫不考慮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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