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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巴圖的讚歎中也能看出,晏衡這小語種學得不是一般好。衛嫤想想自己從學了無數年的英語,不僅僅要會說,天朝那些能難倒歐美人的考題,背不過單詞語法絕對考不好。然而付出那麼大努力,如今卻全無用武之地。
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失落,晏衡安慰道:“西涼那邊互市上的瓦剌人,大多會說官話,不會的也在學。”
衛嫤舒坦了,這是一個全世界都在學中國話的年代。她不會小語種算什麼,反正歪國人會學通用的漢語。
不過,“鍋裡的油開了,得把肉下下去。”
比她動作還快的是晏衡,還沒等她胳膊碰到盤子,他已經抄起盤子把肉塊倒進鍋裡。刺啦一聲,煙霧冒起油星飛劍,有那麼一兩滴甚至濺到了她手上。
見她吹手,晏衡心疼地挪了挪,高大的身軀完全擋住油鍋,將她隔絕在外。
“阿嫤說著,我來做就是。”
衛嫤還真沒下過幾次廚,她只知道怎麼做,卻不能保證實物與想象中一致。而晏衡……看他嫻熟的刀工,利落的翻勺,也知道他廚藝完全合格。兩人一個有想法一個有動手能力,一個願意說一個願意做,很快配合就天衣無縫,沒多久氈房內肉香撲鼻。
巴圖高興道:“跟阿媽做得一樣香,就是聞起來味道不一樣,我去叫阿爸吃飯。”
巴圖的阿爸在附近草原放牧,趁他叫人,衛嫤帶著穀雨、立夏和立秋三婢,收拾好餐桌,一道道菜擺上來,滿滿一桌子蒙漢全席,就等男主人回來。
沒多久草原深處亮起一個小點,小點越來越近,讓人奇怪地是隻有一匹馬。很快在馬後面跟來一群馬賊,隨著他們靠近,馬賊響亮地吆喝聲傳來。
烏蘭媽媽一愣,跑進帳子內拿起馬鞭,一根交給衛嫤,在看到晏衡腰間的刀後,她將剩餘另一根交給了衛嫤身邊的穀雨。
剛交完馬鞭,就見巴圖策馬跑過來,在他背後坐著個被血染透的漢子。見到眾人,巴圖下馬撲到烏蘭媽媽懷裡。
“阿媽,阿爸遇到了瓦剌人。”
烏蘭媽媽踉蹌著衝上前,巴圖則撲通一聲跪到晏衡跟前:“大人,你救救阿爸,他被瓦剌人的箭射中了,流了好多血。”
馬賊一步步靠近,想要逃跑來不及,衛嫤朝晏衡點點頭,後者拉起巴圖,她則吩咐穀雨去行李裡找藥。然後握緊馬鞭,她走到受傷的漢子跟前。
一支利箭從漢子後背穿過,胸口血流如泉湧,顯然已是回天乏術。見她走來,漢子睜開眼,滿含期冀地看向她:“巴圖、烏蘭。”
失去男人對於遊牧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麼?最好的結果就是孤兒寡母被趕出水草豐美的草原,從此飢一頓飽一頓,不知在哪個嚴冬被凍死。而再壞一點,他們甚至連家中牛羊都保不住,舉家被迫併入它部,成為部中當權者的奴隸。
“我會照顧好他們。”
聽清她的承諾,已經虛弱到不行的漢子終於閉上眼。隨之而來的,是烏蘭媽媽和巴圖撕心裂肺的哭聲。
衛嫤聽著酸楚,眼眶泛紅,然而近在咫尺的馬賊卻完全不給他們哀傷的時間。拍拍巴圖背,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有力些。
“馬賊人多,先把人抬進去,免得等會他被馬蹄踐踏。”
跟來的立夏和立秋早已嚇傻了,穀雨倒是好一些,烏蘭媽媽則悲傷地幾乎站不穩。最終還是四人合力,將漢子抬入了氈房內。
做完這一切,再出來時,馬賊已將氈房團團圍住。他們人數並不多,只有十來個人而已,然而這十來個騎在馬上手握□□的馬賊,比起面前勢單力薄,只有晏衡和巴圖兩個青壯的平民來說,幾乎已經足夠宣判他們死刑。
領頭的是個獨眼龍,自她走出來後,他色眯眯的眼睛就沒再看向別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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