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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炫耀也不自謙,就像自家姐妹平常說話一樣:“恩,打小跟著兄長和師兄們玩,不知不覺也就一塊學了些。”
提到“師兄”時,柳容語調明顯有些急促。衛嫤感慨,她這是想到楚璉了吧?吳氏做下那樣的事,雖然是在成親前,看起來與楚璉無關,但她畢竟成了世子夫人。夫妻一體,一般人家多會遷怒一二。然而到柳家這,非但沒遷怒他,反而順著他做起了她及笄禮的正賓。這般豁達,一方面是因柳家明理,然而最重要的應該是受害的柳容沒多計較。
“怪不得,你有一堆好學的兄長,而我哥看到書本比我還頭疼,所以我才被他帶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廣源樓內被九公主碎碎唸的端王打個噴嚏,瞅瞅外面的晴天,想到昨晚說要出宮赴宴時被父皇要求下旬好好聽課的九妹,他無端頭疼。雖然母妃學識淵博,但總不能他們兄妹都得像母妃。他聽宮中老人說過,父皇年幼時就跟九妹一樣,經常逃寫大字。這些年他點狀元先看筆跡,招徠筆跡有風骨之人好替他寫聖旨,九妹這樣明顯是隨了他!
柳府內的九公主也打了個噴嚏,撤下帕子她咕噥道:“肯定是我哥在怨我。”
衛嫤羨慕地看著兩人,她一直缺兄弟姊妹緣。好不容易認個兄長,大嫂卻想弄死她,這讓她不得不離楚璉遠點。還好因為阿衡,現在她多了個弟弟。
藉著九公主碎碎念,三人說起了自家兄弟。其中柳容的最拿得出手,柳府沒有庶出子女,她上面三個兄長皆是一母同胞的嫡出,且全都考中功名。長兄跟二兄已成親,兩位嫂子皆出自書香門第,平日待她極好。
至於九公主這邊,大越第一俊美的皇子到她嘴裡變了樣。
“好羨慕阿容,我哥就知道作弄我。小時候捏我臉,現在陷害我去讀書。多希望母妃給我生個弟弟……”
柳容和衛嫤相視一笑,皆聽出了九公主話中未竟之意。有個弟弟,可以捏臉,而且可以逼最小的讀書。
“說來阿嫤成親後也多了個兄弟,小阿昀比我哥有意思多了。”
提起阿昀,衛嫤臉上滿是笑意:“恩,阿昀很乖,平常最愛讀書。而且他跟阿容一樣,讀起書來很認真,學得也很快。”
這下輪到柳容驚訝,姑娘家不比哥兒。像她兄長只需安心讀書求功名,衣食住行自有娘安排妥當。但她一個姑娘,還要多學娘那一套,算下來讀書的時間就少了。這樣她還能跟上兄長進度,也足以證明她的聰慧刻苦。
而阿嫤竟然拿個孩子跟她來比,她能看得出阿嫤不是張揚的性格,那就說明這孩子卻有過人之處。
“那還真是聰明。”
衛嫤有意往那邊說:“說來也愁,過幾日我與阿衡啟程回涼州。那邊家裡事有點多,就想把阿昀留在京城,這會正想著給他找個夫子。偏偏我們對京城不熟,阿怡與阿容可有相熟的讀書人?”
這才是她鄭重其事來柳家赴宴的最終目的。阿昀的天資實在太好了,她見過不少聰明人,但毫無疑問他是最聰明的一個。他的聰明不僅在於過目不忘,更在於人情世故上的一點就透。然而傷仲永之事並不少見,如果沒有與他天資相配的教育,那最終只會天才折戟,他會漸漸成為一個平庸之人。
自見到柳容後,她便明白為何柳家會給她下壽客帖。柳容臉上痘印極淺,但時下重容貌,再淺的痘印也是瑕疵,整天撲粉把臉遮的面無血色難免惹人詬病。她給的那張裸妝粉方子,恰好解決這一切。
柳家看似重規矩,可真正凡事循規蹈矩的刻板人家,不會像柳家這樣一家和樂。重規矩但更重情,所以她能拿到壽客帖也不足為奇。然而現在,她更想用這份善意給阿昀換一個夫子。她不奢望柳家親自教,只要有真才實學就行。
柳容面露難色:“我倒真認識一個人,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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