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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貴婦。同樣是菊黃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卻多了幾分老成持重。明明她看起來也就四十上下,但鼻翼上兩道淡淡的法令紋斜往下耷拉,幾乎要繞過唇角,為她面相平添了三分古板刻薄。
“這邊倒是好景緻,勞你身邊丫鬟去倒兩杯熱茶來可好?”
支使人的話被她得格外自然,就像賞花到興頭上隨性而為一般。即便衛嫤知道來者不善,一時間衛嫤也不好開口拒絕。
“客隨主便,穀雨你便走一趟,問主人家要杯茶。快去快回,莫要讓這位夫人久等。”
穀雨疾步向外走去,沒走多遠便遇到個丫鬟,問路之下被她引向花叢深處。見此衛嫤暗暗搖頭,以有心算無心,對面都做到這份上,看來今天終究是不得閒。
婦人極其自然地挽著她的手,穿過亭子走到湖邊:“年輕就是顏色好,差不多的衣裳穿你身
上讓人眼前一亮。”
衛嫤注意著腳下,她可就這一件衣裳,比不得這些久居京城,從年前便知道京城大小安排,提前一個月甚至更久開始準備行頭的大家貴婦。
“梅蘭竹菊各有千秋,這一院子賞花的夫人姑娘,哪位不讓人眼前一亮。”
“那倒是,只是可惜了我那妹妹。臉腫的老高,今日無法前來。”
衛嫤疑惑:“還未請教夫人夫家名諱?”
婦人聲音有些威嚴:“我夫家姓趙,這些年一直隨夫君西北任職,前不久才回京述職。兵部尚書吳大人的夫人是我小姑子。”
原來是趙家人,衛嫤聽衛媽媽說過,鎮北侯府世子夫人吳氏因與兄長年齡差距過大,幾乎是被兄嫂一手養大。孃家所有人中,吳氏與尚書夫人趙氏關係最為親近,幾乎可以說是情同母女。
她的感覺沒錯,這人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想到這她乾脆裝傻,一派“你婆家來頭好大,小的失敬”的敬仰之態:“原來是趙夫人,趙大人此次回京述職,想必也有高升,恭喜夫人。”
這話刺到了趙夫人痛處,她在西北一呆就是十幾年,好不容易夫君熬到正五品的涼州府通判。本想著這次西北大捷,回京述職定能更上一層樓。各處關係都打點好了,卻被一個小旗攪合亂了。貪墨軍功何等大罪,其嚴重程度甚至可以跟洩露軍機相提並論。吳家勞苦功高尚能保全,他們這種稍微不起眼的便受了池魚之殃。雖然皇上沒明說,但卻把述職的奏摺留中不發。升遷之事一日未決,他們便只能呆在京城,做折了翅的籠中鳥。
趙家勢微,這些年多靠嫁進吳家的大姑娘提攜。尤其是他們這一房,夫君從一個小小的知縣到一州通判,其中沒少受吳家恩惠。甚至吳家這些年貪墨的軍功,有一部分也落到了他們頭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刻她絲毫不敢怨吳家。不過對捅出簍子的晏鎮撫,她就沒那麼客氣了。官場傾軋不分對錯,向來是你死我活,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本來是該高升,但臨到頭出了點意外。”
被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衛嫤明白這點意外想來就是晏衡。夫妻一提,順帶著她也步入了意外之列。
“哦?這些事我不太懂。”
趙夫人被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弄得胃疼,目光悠遠地望著花叢深處,她頗有深意道:“有些事總得弄明白,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絆倒,弄不好還要摔個粉身碎骨。常言說得好,朋友多了路好走。為官之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群敵人要好。”
這是在拉攏她?
衛嫤遲疑,趙夫人雖然來者不善,但她這番話不無道理。當利益足夠大時,化干戈為玉帛也格外容易。如果此刻倒向吳家……
那她和晏衡就等死吧!
牆頭草是那麼好當的?不說慶隆帝抬抬手指頭,分分鐘捏死他。晏衡以往與吳家作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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