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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個理由參加警察行列的人了!
我打電話的原因,是因為在印度旅行──那次旅行另有目的,過程也十分有趣,但不屬於這個故事的範圍之內,所以不提──由於一個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一個動物學家。這位動物學家正在為一件事發愁,使我想到了,唯一可以解決這個困難的人,只有遠在日本的健一。
動物學家遭遇到的難題是,有一頭極其珍罕的純白色的小眼鏡猴,在印度南部森林中捕獲,自從捕獲之後,一直不肯進食,已經奄奄一息。這種眼鏡猴本身,極其罕見,白色的變種,可以說舉世僅此一頭,要是“絕食”至死,自然可惜之極。所以我想到了健一,以他和猿猴之間的溝通程度,或許可以勸這頭白色眼鏡猴放棄“絕食”。
我和這位動物學家,先和“國際野生動物保護協會”聯絡,取得了日本方面的同意,准許我 帶這頭白色眼鏡猴入境。然後,我就打電話給健一。
我在電話中只說找他有極其重要的事,並沒有說明要他幹甚麼。我當然不知道他正為板垣案子在大傷腦筋,甚至根本不知道有一個叫做板垣一郎的企業家被神秘射殺。
我之所以全然不提起,是想給他一個意外之喜。至於我要來見他,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困擾,這一點,是我所料不到的。
在打了電話之後,由於那頭白色小眼鏡猴的情況愈來愈壞,所以我立即啟程,飛往日本東京。
健一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雙手託著頰,坐著不動。在他面前,是一大疊報告,全是有關該項案件的。
一個星期的調查,似乎一點也未能撥開迷霧,板垣之死,肯定是第一流職業殺手的傑作,他找到了酒店的那間豪華套房,登記的名字是一個最普通的日本名字,據酒店職員、侍應生的回憶,住客身形相當高大,面色黝黑、英俊,講明只住一天,房租先付,晚上入住,第二天中午過後,正是板垣中槍之後兩分鐘,他離開酒店,手中提著一隻極其精緻名貴的鱷魚皮手提箱。
兇手當然就是這個住客,可是這樣外形的人,在東京有好幾十萬,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人,當然沒有可能!
健一的決定是,從板垣的生活上去查究,看看甚麼人要僱用第一流的職業殺手去取他的生命。僱用這種第一流殺手,代價極其驚人,通常超過十萬美金,如果沒有極其重大的理由,不會有人會這樣做。
循這條路去查,要查出真相來,應該不會太困難,可是一星期下來,板垣一郎生前的活動,已經盡一切可能蒐集了來,還是沒有頭緒,所有的線索,只是板垣在每個星期之中,例有一晚到三晚的時間,在八時至十二時之間,行蹤不明。
這一點,是板垣的妻子貞弓提供的。
“我有記日記的習慣,”貞弓在回答健一的詢問時這樣說:“當然,我的日記,只不過記一點流水賬,家庭中發生的瑣事。板垣每次有生意上的應酬約會,都會告訴我,我也就記下來。他的應酬十分繁忙,有時候甚至要一晚上趕幾個約會,有時,喝醉了由朋友送回家,在我的日記中,也全有記載。”
健一靜靜聽著:“那麼,夫人,是不是可以將你的日記,交給警方,作為查究板垣先生生前行動的資料呢?”
貞弓在聽到了健一有這樣的提議之後,略為挪動了一下她以十分優雅的姿勢坐在沙發中的身子,但仍然維持著優雅。她出身關東一個望族,健一早已知道這一點,同時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中就在想:大家風範,究竟不同,她的神情,一切全是那樣恰當。適度的哀傷,適度的悲痛,丈夫的死,並不能打亂她久經訓練的大家生活,家中的陳設,仍然是那樣的高雅整潔。再且聽起來,她的講話也那樣有條理。
那是健一,或者是任何外人對貞弓的印象。但是貞弓自己的心裡,可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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