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擒賊2(第1/2 頁)
杜朝和默默嘆口氣,美人雖溫柔,眼神卻不太好,這破男人身上有哪一個毛孔寫著情義二字了?他竄出來挨這一下子,肯定不是為了救她杜朝和,必是有什麼算計在裡頭。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別人已經很難算計到她了,沒想到在沈時硯這裡栽了一跟頭,還是裁得莫名其妙,至今不知道對方在算計什麼?
想到這,杜朝和下意識抬頭白了沈時硯一眼,心有靈犀一般,沈時硯微微一低頭,對上杜朝和黑白分明的抽抽眼神
他一瞬間愣怔,隨即挑了挑眉,杜朝和見他似有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更是惱怒,手下動作不禁加重了力道
沈時硯疼白了臉,鬢角微微出汗,臉上卻不願顯露分毫,杜朝和起了較勁的心思,力道逐漸加重,沈時硯本想死咬牙硬撐,賭這姑娘會心軟,奈何杜朝和的心就跟烙鐵一般,別說軟,連動一下都沒有。
沈時硯實在疼不過,修長的手慕然握住了杜朝和那雙以治療傷口為名實則“逞兇作惡”的雙手,微微搖了搖頭
杜朝和想起養在山上的那隻雪毛小犬,每次見到她都愛搖尾乞憐的樣子,嘴角略略上揚,手上的力道便鬆了。
這一回合,她贏了,哼哼!
沈時硯瞧著杜朝和那得意樣,眉飛色舞的,給她尾巴,絕對能搖擺起來,有點好笑:這姑娘別看年紀小,脾氣可不小。
杜朝和為沈時硯處理包紮好傷口,還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廣寧王親兵解了迷藥,正提刀準備去會會那採花賊
洗碧追了上來
“姑娘,姑娘!”洗碧氣喘吁吁。
“嘿,這次有進步哦,提前了一柱香追上來。”
洗碧累彎了腰,雙手撐在膝蓋上,說話一停一喘:“本,本來,可以更快的,我給,採藍留記號了。”
杜朝和豎起兩個大拇指讚道:“可以呀,洗碧,越來越細緻周全了。”
“嘿嘿,姑娘調教有功。”洗碧憨憨地笑了笑
定睛一瞧,卻見杜朝和提著一把三寸鋼刀,虎氣騰騰地,不禁疑惑,姑娘向來不愛拿刀,嫌它笨重:“姑娘,你提刀幹什麼?”
杜朝和朝那賊子方向抬了抬下巴:“去會會那賊子。”
“哪方大膽妖賊?”洗碧連忙跟上。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被五花大綁的採花賊身前。
杜朝和腳尖挑起一顆石子,一下擊在那賊子的膝蓋上,登時血水噴張,咬牙切齒:“最是卑鄙下流的採花賊。”
在杜朝和看來,專挑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的採花賊,最是禽獸不如
只為逞獸慾之快,將本就生存艱難的女子,推入萬劫不復之中,同是為非作歹,與樑上君子綠林土匪汪洋大盜相比,採花賊最是令人噁心憎恨。
採花賊被石子擊中,嗷嗷慘叫著醒來,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捆住,包得像個粽子,動彈不得,立時恕火萬丈高,破口就是大罵,各種骯髒下流之詞,不堪入耳。
隔著幾棵歪脖子樹的王姑娘羞憤得臊紅了臉,忙低下頭,故作整理裙裾。
杜朝和這些年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什麼話沒聽過,什麼陣仗沒遇到過
揚州的萬花樓裡,公子溫潤如玉,抱著嬌滴滴的娘子,說著不入流的葷話;漠北的兵營裡,一幫莽漢五大三粗,夜深人靜,總有各種吭哧聲,聞之難堪;山東的綠林,各路英雄豪傑,摟著小嬌娘,嘴裡酒喝著,手上也不得閒,直往那柔軟高峰處揉啊揉,全然不管腳下那剛斬落的人頭滾了幾滾
汙言穢語已經很難讓杜朝和麵紅耳赤了,刀光劍影也無法讓她心生懼意,她被這煙塵滾滾的江湖調教得很油腔滑調了
她嘴角掀起一枚冷笑,幽幽雙眸此刻盡是寒冰
洗碧上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