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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跟過來喊住他:“你上哪去啊?一會兒你姑她們就過來了。”
陸領比個抽菸的手勢,穿上鞋拿了衣服出門。
他才走,拜年的就上門了。
直到午飯做好,陸媽媽看看錶,忽然覺得他這根菸抽得時間有點長。
陸領確實是在抽菸,不過是在幾個朋友搭起來的麻將臺子上,一邊抽菸一邊點炮。被他一炮轟下莊的哥們相當不滿意:“六零你這傢伙是職業的吧?這頓咣咣炮啊,瞄著的都沒你準。”
被炮中的人則快活極了:“你懂啥?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定型的事。是吧六哥?”
莊家怒:“我招誰惹誰了,陪他一起失意。”
起了頭兒自然就有人跟進:“真的六零你媳婦兒呢?咋不喊來一起玩?”
陸領叨著煙含糊威脅:“贏錢也堵不上你嘴。”機械地碼好牌,彈彈菸灰,看一眼自己的錢盒:“我靠,光了?你們幾個講究點兒,大過年的一把不讓胡?”
他是故意躲出來,倒不是怕人多,不過自打他和伍月笙領了證之後,每次全家人聚齊了都會把何時辦婚禮當成重點討論內容。像上學的孩子,總會被久別不見的親友問期末考了第幾名,如果這孩子成績好,就會很樂於進行這個話題,反之,則挺尷尬的。
陸領這回的成績不算太理想。
但他也不怪大人們都問,到他這輩,姓陸的就只剩下他和大哥兩個了,老太太肯定著急。
說起來,大哥四十好幾了不結婚,是因為程元元嗎?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
“快點快點!”下家催促著:“打張牌尋思這麼半天 ”
陸領哦一聲,無意義地問:“打啥了?”伸手去摸牌。
後邊看熱鬧的憋不住了:“我說六零?你這不胡了嗎?”
可是新張已入手,沒人肯給他放水,陸領只好把牌抓進來,大樂,居然跟地上那張一樣,瀟灑地推倒:“自摸。”狠狠地罵:“該來的躲不過,你們這幫鳥人。”
鳥人們一片噓聲:“絕張也抓去了。”
陸媽媽這時候電話打過來問他在哪,他喜滋滋地說:“賺錢呢……哎?再來兩張,你是莊。當我胡一把找不著北了吶?”
被勒索的人極度鬱悶:“我看你也是有點兒找不著北。”
莊家更鬱悶:“你把他當莊了還收我那麼多錢……”
陸媽媽大怒:“這孩子哪長心了?親戚都在這兒呢,你跑出去打麻將,趕緊給我滾回來!”
陸領抗旨:“不行。你不說我今年得給那幾個小孩兒壓歲錢嗎?我錢都輸沒了,等贏回來再回去。這會兒點子正旺。”
陸媽媽也不好讓他在朋友面前下不來臺:“那你早點兒,晚上你二姑家張羅出去吃飯。”
陸領隨口敷衍:“晚上再說吧。我在池明華他家玩呢,就對門小區,你不知道嗎?晚上你們出門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
陸媽媽又叮囑一句,才掛了電話,回頭就跟人告狀。
陸領的點子倒是真旺起來了,心不在焉地耍一下午,本兒撈回來了不說,還弄個小小的三歸一。頗自嘲地想,這是不是就像剛才人說的那樣,情場失意,賭場得意?胡亂揣起錢,嚷著去下館子。
可惜沒人給他面子,尤其是被曝了身份的池明華,急忙表明立場:“你要還出去玩先回家報個到。別回頭你媳婦兒以為你在我這兒,我不讓你走呢。”
陸領皺著眉毛:“來電話那是我媽。”
“都一樣。”池明華接得順口,“反正都是管你的。”
陸領罵他:“放屁哪?誰管誰啊?”
“讓媳婦兒管還不正常啊?這年頭誰不是媳婦兒當家啊?”
“我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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