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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到他們家住的事,根本沒死心,就像程元元從來不會放棄把她嫁出去一樣。她問程元元:“我跟六零是不是在一個醫院生的啊?你去查查,可能抱錯了,你們倆才是親孃倆吧!”說完奪門而出。陸領條件反射地拔腳就追。
程元元則在心裡哭得稀里嘩啦:“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抱錯了?她巴不得!生啥都比生這死丫頭強。這哪是養女兒啊?供個祖宗也沒這麼難侍候吧?
伍月笙一出門就被陸領抓住:“你這還得著了。動不動就走。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伍月笙撓他:“操,我憑他媽啥聽你廢屁啊!撒開我!”
再容她拿他練下去,這死娘們兒都快成職業殺手了。陸領顧東顧不了西,臉躲開了,手背讓她撓得火辣辣疼,怒火中燒,吼得卻是:“不行走!”
伍月笙恍然:“對啊,我靠,這是我家,我幹嘛走?”在他還沒有反應之前,轉身回屋,防盜門重重落鎖。
鎖不住陸領的拳打腳踢和咒罵連連。他力氣比伍月笙大得多,從門反彈回來的力量自然也比伍月笙投諸他身上的大。難怪她堅持住自己家,辦這種掃人出門的事多理直氣壯啊!
伍月笙看著眼睛亂轉的程元元:“你要給開門,你倆就都出去。”
程元元出離憤怒:“攆我啊?”
伍月笙點頭:“別說我沒警告你。”
陸領還在門外喊:“給我開門你聽著沒有伍月笙?”
伍月笙二眉倒豎:“滾!”
“媽的。”陸領最後攥滿拳頭砸一下,託咐道:“電腦給我存下盤!”安靜下來聽聽,啥也聽不見,氣得又踹兩腳,鬱悶轉出去,蹲在大門外揪蔫草,等伍月笙消氣。他惦心電腦裡那些沒做完的報表,別忙了好幾天,真當做練習題了,可還指著它換銀子還賬呢。意外發現一尊龐然大物在窗根下鬼鬼祟祟,火紅玫瑰在門前燈照射下非常刺眼。陸領走過去,一把揪住這個對別人老婆做浪漫事的法國人:“她結婚了,我跟沒跟你說過?”
喬喜龍被嚇著了,定睛一看是人類,鬆了口氣,大方地打招呼:“HI~”
陸領撤回手,推他後退了半步:“再在我們家外邊晃悠,別說我報警給你遣送回法蘭西。”
後半句威脅喬喜龍聽懂了:“我沒做什麼。”
陸領眉梢竄火:“你還想再做點兒什麼?這幾點了你還整根兒花勾引別人媳婦兒。”
喬喜龍轉著那朵花,因為不能如期送出去,神情很鬱卒:“平時沒有這麼晚。”
陸領心說你還敢提平時,是不是逼著我給你結算總收益呢?一陣冷風吹透他的小T恤,適時地吹熄部分憤怒火苗。他算是明白了,這哥們兒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就是個絕無僅有的傻逼。陸領搓搓下巴:“那什麼,你是不是在這小區住?”
屋裡面,程元元聽見陸領的交待,看一眼電腦,已經屏保啟動,也不知道要存什麼。心裡猜大概是他要進門的由頭,勸伍月笙:“他弄什麼東西呢,你先讓人進來整完。”
伍月笙青頭鐵臉的,重重坐到沙發上,點菸。
這套詞兒不管用,程元元再換別的:“這大冷天兒的,怎麼也給他拿個外套出去。兜裡也不知道揣沒揣錢,挺老遠的讓他咋回家啊?”
伍月笙笑得,歲數大的見了容易犯心梗:“哎呀你太不瞭解你女婿了,人跑完五公里還能打半場籃球呢,走回家有啥難度啊?我不沒打折他腿嗎?”
程元元徹底沒轍了,坐在沙發上唉聲連連:“我一來,你倆就幹仗。這算什麼事兒啊。我不成攪仗精了……”
伍月笙沒氣瘋,不可能大逆不道得連這種話都順著說,哼一聲沒言語。
程元元揉著太陽穴:“你說你生的什麼氣吧?人想把你接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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