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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有些蒼白,似乎營養不良。
見陳孤鴻三人進來,這人抬起頭來。略顯拘束,作揖道:“在下乃是原縣生員,鄭衝。不知幾位是?”
“這人倒是有些怕生的樣子。”陳孤鴻心中暗道,不過陳孤鴻也沒覺得討厭。便代表二人上前認識。
鄭衝得知了吳正純的姓名之後,更加拘束了,甚至背部都微微屈起,很是自卑。而隨即,陳孤鴻三人也瞭解了鄭衝的生平。
這人是典型的寒門士人,從小讀書,家境貧寒。雖然考中了秀才,有一些社會地位和前程,但是時常為吃飽而奔波。
總之家境不太好。
不過陳孤鴻三人都不是盛氣凌人的人,對他也是和顏悅色。慢慢的鄭衝變得自信了起來,交談也比較自然了。
大家都是讀書人,交流不成問題,就互相親近了起來。而現在離黃山詩會還有幾天的時間,四人便悠然坐下,或讀書吹簫,或彈琴畫畫,或捉子對弈,好不瀟灑。
總之,四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最終王松提議,四人號稱歲寒四友。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讓陳孤鴻三人驚異。這鄭衝絕不是一般窮酸書生,他是個丹青高手。
明天就是那黃山詩會,王松忍耐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想去見梁生。
“諸位可一起去?”臨走前,王松問三位友人道。
“那梁生確實有見的價值,但特地去見,也沒那必要。反正明天就是詩會,總能見到的,你自去吧。”陳孤鴻搖頭說道。
“我與他常見面。”吳正純笑著說道。
“沒興趣。”鄭衝乾脆道。
“你們三個。”王松大感無趣,但他也真耐不住,便拜別了三位友人,出了房間前去尋那梁生去了。
王松走了,但是三個人並不覺得無趣。讀書人琴棋書畫就可自娛,何況還有人一起玩。鄭衝在桌上鋪開一張白紙,然後開始研墨,凝神準備作畫。
吳正純衝著陳孤鴻作揖道:“陳兄可賞臉對弈一局?”
“都這麼多天了,賢弟與我下了三十盤棋了,從未贏過。還不死心?”陳孤鴻無奈道。卻原來吳正純頗嗜對弈,分別跟三個人玩過。
結果王松,鄭衝都是臭簍子,被他殺了個體無完膚。正當吳正純信心滿滿的與陳孤鴻下棋的時候,卻反而被殺的體無完膚。
陳孤鴻腦生元神,玄妙聰慧。下筆成章,計算能力更是超乎尋常,而圍棋講究的就是謀略與計算,陳孤鴻不敢吹天下無敵,但卻也敢誇口凡人中是頂尖高手。他本以為的吳正純會知難而退,哪隻這友人卻是越戰越勇。
至今敗了三十場,卻還是囔囔這對弈。
“越戰越勇方是真英雄也。”吳正純一臉豪氣,然後一拉陳孤鴻的手,來到前盤前坐下,並不要臉的拿起黑子,說道:“陳兄您棋高一著,請讓我三子。”說罷,便手執黑子刷刷刷下了三子。
並炯炯有神的看著陳孤鴻,盼他落子。
“賢弟你臉皮奇厚。”陳孤鴻哭笑不得,順手下了一子。這廝初看溫文爾雅,十分厚道,但熟悉後卻發現臉皮很厚。
“高人要有高人風範嘛,陳兄你的棋藝絕對是天下頂尖。讓讓我是應該的。”吳正純沒甚廉恥道。
然後又開始下子。
陳孤鴻落子飛快,不假思索。而吳正純初時還能跟上陳孤鴻速度,但是越下卻越是舉步艱難,到最後甚至要停頓下來思考一盞茶的功夫。
“這都一炷香了,賢弟你不是睡著了吧?”陳孤鴻搖著頭,說道。
“認輸。”哪知道吳正純一拍大腿,乾脆投子認輸了。
“早在十手前你就輸了。”陳孤鴻落得輕鬆,笑道。
“還能苟延殘喘,怎麼能認輸?”吳正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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