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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個嫡長子和以前總有一些不一樣之處。“你名正言順,寡人富寡,怕是未能看到吳國爭伯中原,你繼承寡人先君的志向,必定使得吳國爭霸中原,明白了嗎?”
人總是怕死的,但是當死亡的風已經吹拂到面上,在耳後緩緩擦過的時候,所有的害怕和驚慌倒是變成了從容。
夫差這次重病昏睡了這麼久,這一次醒來,他心裡覺得恐怕自己是熬不過去了。
“君父身體安康,且有扁鵲在側,君父應當……”太子沒有立即答應夫差。
“這些孺子別管,”夫差轉過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你記住先君與寡人的志向了嗎?”
太子眼睛一瞟,望見夫差直勾勾的眼神心中一突,一拜到底,“臣不敢忘。”
“你的弟弟們都是可以用的。”夫差躺在塌上看著榻頂反覆的花紋道。公室和卿大夫之間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過於倚重卿大夫,那麼晉國和齊國的窘境就會在吳國重現,過於倚重公室就會出現小宗奪大宗,諸公子爭奪君位的情況出現。吳國曾經有過嫡庶不分,公子弒君奪位的情況,如今公室已經露出衰微的跡象了。
“他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夫差尤其明白如今公室裡的尷尬局面,作為一個父親他也實在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事情。齊姜將他喜愛的庶子看做是阻礙,他不能保重作為太子的長子也是這麼想的。
太子聽著點點頭,“臣謹遵君父之言。”
夫差閉眼點了點頭,他剛剛醒來,身體依然虛弱。說了這些話,他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太子見他面露疲憊,再是一拜退下去。
夫差眉頭皺起來,寺人貂知意,俯□來。夫差轉頭看了看齊姜。
“可要小人去請君夫人?”寺人貂問道。
夫差點了點頭。
齊姜來了跪坐在榻前,她看著榻上已經瘦了許多的夫君,“國君”她喚道。
這麼多年她只是守著兒子過生活,對於這個男人是否在別的女人那裡盤旋早就無動於衷。要說多少愛意和感情在這麼多年裡也耗費乾淨了。
夫差也看著她,兩人相望一會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沉默了一會,夫差說道,“夫人主持後寢,不妒身正。”他看著她,說完這句似乎已經沒有再多要說的了。
齊姜退下,此時夫差體力已經消耗甚大。已經不適合再說話了。眾人退出宮室後,由那個被太子求來的傳說有扁鵲之稱的醫者上前診治。
舒齊很高興,君夫人他實在沒辦法去往好事裡想。這種安排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了。
夷光踩上踏幾準備回自己宮室裡去收拾行李,夫差已經放話讓她和舒齊趕緊去封地,在這種當口夫差這麼做,看似她這個原來的寵妾似乎是被放逐,畢竟也不是沒有妾侍隨著兒子一同赴往封地的例子,但是那裡都已經是夫君過身之後了。
因為此時已經冷了下來,馬車也由帷車換成了封閉的,夷光上了車後,將從後面將車門關上。車廂上有可以推開的車窗,但是外面寒風陣陣,她也不會去開車窗。
車廂裡放置著柔軟的茵席還有供依靠所用的憑几,夷光靠在憑几上。她原本對夫差的情況幾乎不抱太大的希望,她那會想了很多壞情況,尤其君夫人會將她殉葬的留言甚囂塵上,為了自己和兒子兩條命,面對太子的時候,才會許了太子。
如今夫差醒來給了他們這麼一個詔令,君夫人是再沒有明面上拿她如何的理由。除非……她能向舒齊身上潑髒水,然後趁亂將她和舒齊都殺了。
但是這個很容易就會出亂子,尤其是在夫差病重卿大夫和公室的眼睛全部盯著的時候。只要太子不動,齊姜她有什麼本事來對付她?
夷光想著,手臂靠在憑几上,她的嘴角勾起來,笑著笑著,淚水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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