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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奇怪,他湊上去想要抱住她。沒想到她伸手將他推開,“那麼舒齊呢?”夷光垂著眼睛說道。
“太子說會比國君待我更好,舒齊呢?”夷光別過臉去。舒齊是礙著君夫人的眼睛了,君夫人都想著叫她殉葬,自然不可能放過舒齊。竟然她已經勾搭上太子,那麼就要將收益擴大到最大。
太子笑了,“此事放心好了,舒齊是君父喜歡的,我不會對他怎麼樣。”
“可是君夫人……”夷光眼裡含淚看向他,話語未盡,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是兩人都明白的。君夫人並不參與朝政,看得沒有太子清楚。舒齊深受夫差喜愛,早就被君夫人當做了肉中刺眼中釘,如今夫差看著病重恐怕不久於人世,夷光不急才怪!
“母氏她管不到這種事情。”太子說道,國君的生母,這種身份說暢快倒也暢快,但是真的要限制起來,那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尤其這種事情和國事相關的時候。
舒齊雖然受君父的寵愛,但是對他的威脅遠遠不及姑蔑和地這兩個蠢物。
而且公室裡也應當有人,不然晉國和齊國的下場便近在眼前了。
“你儘管信我。”太子給她將長髮攤在銅爐上烤乾,“答應你的事,我自然做到。”
魯國來的行人端木子貢從魯國曲阜趕到吳國的姑蘇,一路上是受了不少路途顛簸之苦的。他打算見完吳王就到越國去,越國做了吳國將近二十年的附庸,這深仇大恨的,就不相信越君能夠忘得乾乾淨淨。
但是不湊巧,一來就吃了個閉門羹,吳王不便見客,魯國客人你要在姑蘇等到國君見客為止?見太子?太子事務繁忙,實在是見不了。
那麼去見太宰伯嚭?結果端木子貢去了又被吃了閉門羹,伯嚭此人心胸不大,對當年在魯國被子貢說的啞口無言的事情還記憶猶新,聽到他又來了,聯想起夫差病前制定的攻打魯國的計劃,伯嚭都能知道子貢來訪肯定是沒好事。乾脆就不見。
去見伍子胥,那更加不是一個好選擇。伍子胥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腦子確是半點都不糊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被吳王疏遠,在吳國賦閒已經久了。
見哪個人都不如見吳王本人更好,但是內城他根本就進不去。
吳國裡沒有人來關心一個魯國人,此時吳宮裡關於夫差的病情疾醫們連夜裡守在宮室,藥湯喝下去如同牛沉泥海,夫差依舊昏睡,渾身發燙沒有半點轉醒的跡象。夷光天天去宮室裡侍疾,她叫人帶話給舒齊,一定不要害怕,一切有她。
齊姜把夷光當做死人,她愛來服侍一個快要死的男人,齊姜也隨便她。反正西施的結果她已經定好了,等到國君山陵崩,就把西施殉葬了。因此也懶得和她說一些難聽的話,也不屑於剋扣她什麼。
而夷光逮著機會就在夫差的耳畔說一旦他山陵崩了,君夫人就把自己和舒齊都剷除掉的話。
夷光這番話並不是在冤枉齊姜,因此說的心裡頭沒有半點的負罪,她近身服侍,在夫差耳朵旁邊說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
夷光不知道夫差能不能聽到,雖然已經和太子不清不楚了,但是她還對夫差沒有完全死心,只要有希望,不管多少都要抓在手中。
她手裡捧著一碗剛剛煎好的藥湯,給夫差喂下去。喝下去的少,吐出來的倒是多。夷光喂完藥湯之後,又張羅著給夫差擦拭乾淨脖頸,將被藥汁弄髒的衣物換下。
照顧病人其實是非常需要耐心和體力的事情,有時候甚至還要強忍著噁心。幸好特別髒累的活都有侍女。
不過就是這樣她還是累的夠嗆。
她給夫差喂完藥草,結果被子裡傳來一股異味。周旁的寺人紛紛捂鼻躲開。
夷光眉頭都沒皺一下,這種情況她也見得多了。
“快,給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