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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給公安局關押,與此同時,李青霞還將此事通報了青石鎮區辦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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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1]權力轉移
小鎮四拱石橋的護牆上仍然可以辨析出那條被風雨洗刷得殘破不堪,掉色掉畫了的標語:一切權利歸農會!
[解說]隨著各級行政機構的逐步形成,農民自發建立的革命組織,權利便開始發生轉移。
[禁酒]在農民協會權力膨脹的時期,曾經興起過“十禁”,其中一條是禁酒。那正是青黃不接,飢餓難捱的當口,煮酒得耗費一些糧食,讓沒飯吃的人看著人家喝酒,不禁酒顯得不公平。
於是,以農民協會的絕對權威廣而告之;
於是,由婦女會,兒童團組成查禁隊伍,深入各家各戶進行宣傳乃至搜查;
於是,酒沒收了,煮酒的工具銷燬了,酒店的老闆認罰了;
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那些酒徒們只得摸著喉管幹咽口水;
那禁酒的聲勢還來得很不小。
[解說]但是,酒禁也像其他律令一樣,總有鬆弛的時候,更何況酒的用途很廣,喜慶要用它,消愁要用它,治病要用它,沒病的也愛它。當許多人沒飯吃時,見到別人吃酒感到不公平;當有飯吃時,不讓自己喝酒似乎也不合理。
農協會畢竟不是禁酒協會。武工隊來了,辦事處建立了,農協會的權力發生轉移,地主一倒,土地一分,這些業餘革命者發現,謀生計,過日子才是大事。
這樣,漸漸地,人們把禁酒的事給淡漠了。銷聲匿跡很久的煮酒、賣酒、喝酒的事又半明半暗興起來,到後來,誰也沒把禁不禁酒當成一回事。
老實厚道如李松福,也十天半月地在麵食店裡煮缸把酒出賣;
革命積極熱心如農協會主席張仁茂,也隔三隔四來李松福店裡喝上一盅;
安分守己如黃大香,還託李松福煮了一斗米酒,打算浸泡風溼藥;
遇上有喜慶事的人家,更是把酒壺子擺上了宴席桌面。
[搜查]這天,周小蓮突然趕早來關照黃大香,說龔淑瑤叫走了姜銀花,是上頭下了通知,就為查禁煮酒的事。
黃大香不覺一驚,禁什麼酒?真是冷水裡冒出熱氣來!這鎮子上能有幾戶人家沒煮酒?能有幾個喝酒的戒了酒?這上頭怎麼老愛運動來運動去地折騰人
李松福正巧是昨天晚上煮了酒,他是個聽不到風聲的人,別讓他撞上了才好。
出米酒常常是後半夜開始上甑,直至第二天天明才能出完一缸,李松福做事細緻,也有些拖拉,別人家吃早飯了,他還沒有收場。
正在這時,張仁茂趕來了,他一進門便問:“石賢作什麼去了?”
“吃過早飯便上學了呀...他這會又是在哪裡貪玩麼?”黃大香推測不到。
“他剛才要拉華玉去查禁煮酒的事,讓我吼走了。”張仁茂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外走。
黃大香見張仁茂是朝李松福家去,便放下心來,因為他有主見,在李松福那酒裡也搭 了份計。
在李松福家裡,主人剛出完酒,正在收場。
張仁茂一進門便告訴他:“快,禁酒的來了,別磨磨蹭蹭的。”
李松福仍不著急:“快了,刷刷酒甑就完事。”
張仁茂出門一望,又迴轉身,“快快,快,查酒的去隔壁家了,這酒向哪裡藏?”
“能藏在哪裡呢?放哪都能找得到呀!”李松福沒個主意。
張仁茂見後牆不高,便跳過去:“把酒給我!”
牆那邊是鄰居家的雜院,豬欄、草堆,破破爛爛,亂七八糟的,張仁茂把酒缸搬到牆角上,拖來一卷舊曬簟蓋著,再加上幾捆稻草。
待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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