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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侍衛已經退了個乾淨,桌布換成了紫色雕花絨,那紫色的紫金花就像是一片片金燦燦的稻穗,晃的沈嬋兒睜不開眼睛,她眯起了眼睛,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酒杯。
三爺看她失神,給她倒了一杯酒道:“現在該說說咱們的問題了。”
沈嬋兒勉強打起精神,她看得出來,三爺是個直性子,喜歡開門見山,與二爺南榮錚有很大的不同,她挺直了腰板,看著三爺,等著她說話。
三爺緩緩道:“七弟佈下的局,可是從沈府被判滿門抄斬開始的。”
沈嬋兒緊緊攥起了手,抓住紫金花桌布,五指險些將桌布摳出五個洞,勉強鎮定下來,看著三爺問道。
“何意?”
三爺欣賞的看了眼沈嬋兒,不顧她強裝淡定,一邊將手邊的菜色夾到沈嬋兒的盤子裡,一邊道。
“七弟早就想到南榮府會有今日兄弟鬩牆的局面,但是他手中的兵力不夠強大,況且鎮西軍屬於西北大軍的一支,若是西北大營被控制,他手中除了一支簡單的鎮西軍,就再無援兵,所以……他想到了鎮南軍。”
沈嬋兒的心已經涼到了徹底,勉強壓住心底的躁動,目光直直的盯著桌布,一句句聽三爺繼續說。三爺說的口渴,喝了一口酒然後道。
“他將二爺扣在了西北大營,逼迫二爺偷偷呼叫了鎮南軍的兵符,殺進京城來,哦,或許他的這一局從殺死白玉霜那天,就開始了,這也是他為何沒有告訴二爺那孩子並非二爺之子的原因,他要二爺的一股沖天怒火。”
三爺接著道:“沈府被滿門抄斬之後,他便開始佈置他的計劃,有一句話你說對了,你確實在他的計劃之中,若是沒有你對他的深仇大恨,朝廷又怎麼會相信是他陷害了沈府,又怎麼能讓朝廷相信他已經徹底歸順了朝廷,又怎麼能讓那個奸詐的小皇帝將鎮南軍撥給他?這一切都是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沈嬋兒淡然笑了笑:“這都是以前的故事了,這些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也不晚,似乎並沒有太多意義,就算現在鎮南軍他手中,七爺又能怎麼樣?他現在消失的這樣徹底,連鎮西軍都調不出來。”
看她不以為然的冷笑,三爺搖搖頭道:“那你就太不瞭解我那個七弟了,你可知道,他在你回到沈府之後,就派人將鎮南軍的兵符送回到沈府中了?”
沈嬋兒頓時瞪圓了眼睛,心裡有一個想法突然掠過,但是她沒有抓住那種感覺,只能本能看著三爺,等著他繼續說。
三爺給她倒了一杯酒,失笑道:“看你那個驚嚇的樣子,喝杯酒壓壓驚。”
沈嬋兒木然的拿起酒杯喝了下去,然後看著三爺。
三爺繼續道:“這是他與沈府的一計,沈府的鎮南軍一直被南榮府控制咋手中,恐怕沈將軍也早就想脫離我南榮府了,幸虧他有一個好女婿。經過這麼一鬧,鎮南軍成了一支叛軍,徹底的脫離了南榮府的控制,轉手到了南榮鋒的手裡,沈府進入了蟄伏期……”
還沒等三爺繼續說完,沈嬋兒打斷他道:“不對,不可能,南榮鋒親手殺了我父親的兩位老部下,高伯伯和劉伯伯,又怎麼會是與我父親早有預謀,難道說……”
她說到這已經瞪圓了眼睛,心口的憋悶越來越嚴重,很多事情像是已經浮出了水面,這一年來,她都活在別人給她編織的謊言中。
三爺輕笑一聲道:“你想的不錯,確實是你父親同意南榮鋒下手殺掉那兩個副將,因為他們兩個早就有反心,早已不是你父親的左膀右臂,沈將軍其實也早有殺意。”
沈嬋兒覺得呼吸困難,一幕幕都在她眼前掠過,南榮鋒看著她的眼睛,苦苦的對她說:“我需要你無條件的支援,有些事情以後你就知道了。”
阿滿也給了她足夠的提示:“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