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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那幾個外語系的MM肯定把我當成流氓了,以後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啊!當天晚上,他就出去獨自喝得大醉,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醉後還跟我胡言亂語說自己想退學。後來還是我和寢室裡的幾個兄弟每天輪番勸慰他,說你要是退學了,別人還以為你真的在公交車上性騷擾了別人,那就更說不清楚了,聽見我們這麼說,周建新這才打消了退學的愚蠢念頭。
然而,周建新從此每次都不敢堂堂正正地經過外語系的教學樓和女生寢室樓,說怕看見那幾個在公交車上遇到的MM。有一次我和周建新去食堂打飯,很不幸地碰到了他暗戀的那個物件,他立即低著頭,恨不得把個腦袋藏到褲襠裡面去。
第66節:生死不明
周建新的生死不明讓我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心頭像被剜去了一塊肉。那些日子我常常無名地煩躁,看誰誰不順眼。有一天早晨剛到雜誌社上班,我去盥洗室清洗結了垢的茶杯,想泡杯苦丁茶退退火氣。
主編馬頭看見了,拿著自己的磁化杯對我說,姚偉傑,順便幫我把這個杯子也洗一下吧。
我不耐煩地一揮手,說,憑什麼啊,要洗自己洗去!
他的杯子被我的手掌碰到了地上,摔得哐當直響,但幸好沒摔碎。馬頭吃驚地瞪著眼睛看著我,厚厚的鏡片後面射出兩道邪毒無比的精光,喉嚨咕嚕了兩下,但還是沒說出話來。
那期雜誌我只發了兩個版,有幾篇很好的稿子都沒上,我拿著稿子去找馬頭論理,他臉色漠然地說稿子這裡那裡有問題,缺乏時代氣息,內容空洞,情節落於俗套。明擺著就是故意在雞蛋裡面挑骨頭嘛!我想來想去,好象自己平常也沒少孝敬他,犯得著這樣跟我過不去嗎?最後看見他桌上那隻缺了一小塊磁的茶杯,我才恍然大悟,一定是他記恨我以下犯上、目無領導,想程式合法地報那天我的摔杯之仇。
沈小眉知道我心情不好,儘量不惹我,在家裡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有一天傍晚,我躺在陽臺的藤椅上翻報紙,摸出一包煙想抽一支,一看只剩下空煙盒了,我把煙盒揉成一團,要沈小眉去花園外面的小賣部幫我買盒黃鶴樓上來,結果她聽錯了,買了一瓶黃鶴樓啤酒。
我頓時心頭火起,罵道,你有點腦子好不好,長著個豬頭,菸酒都分不清楚啊!我叫你買菸你就偏偏提瓶酒上來,我無緣無故地喝酒幹什麼?
沈小眉聽了,嚇得噤若寒蟬,趕緊下樓重新給我買了盒精品黃鶴樓上來。
周建新的屍體始終沒有撈到,儘管下游陸續有發現屍體的報告,但每一具都不是我們曾經憨厚迂腐善良的周建新同志。每一次去認屍,對鄭婕來說都是一種肝腸寸斷的折磨,後來她實在忍無可忍,就把我叫上陪她一起去,我至少在別人的屍體旁嘔吐過三次。
一位船老大對警方說,周建新跳江的地方暗流奔湧,江底還有不少九曲迴腸的巖|穴,每年都有人從這裡跳下去不見屍體浮上來。有一天我開車經過粵漢碼頭,心裡頭突然泛起一陣隱痛,於是拐了個彎,把紅旗停在江邊的柳樹林裡。
我坐在傳說中周建新跳江的位置茫然發呆,看著滾滾長江東逝水,有種傷感就在心中洶湧澎湃。
我去碼頭附近的小賣部買了兩瓶啤酒,一瓶灑在沙灘上祭奠曾經睡在我下鋪的兄弟,一瓶我一仰脖子喝個精光。醉意醺醺中感覺浮生若夢、愛如煙雲。
按照法律,公民下落不明滿2年者,經利害關係人申請,可由人民法院宣告失蹤,失蹤人的婚姻自動解除,其財產可以由配偶繼承。鄭婕結婚才一個多月,就得到了那套價值近百萬的房子,想必也該知足了。
有一天黃昏,鄭婕給我打電話,說過幾天就要離開武漢。我問她去哪裡,她說不是北京就是上海,我說好啊,都是燈紅酒綠、繁華似錦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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