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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了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法讓死去的母親和弟弟復活了。
“你活得好好的,看來當時他沒有派人追你。”
羅林突然說。他可不認為如果那些紅衣大主教一起出動,十幾歲的託德可以活下來。
“嗯,除了一個死硬派地頑固傢伙。其他人都被他喊住了。他讓那些人檢查他的房間,他說有東西被我偷了。哈哈,他是白痴嗎?不過那個拙劣的謊言有人不相信。結果那些不相信地紅衣主教們,似乎也從教廷中消失了。”
託德忽然笑了出來。作為兒子。他對父親的冷漠和殘忍只能產生痛恨。但作為局外人,他對父親能夠在殘酷地教廷鬥爭中活下來,還攀爬到頂峰表示敬佩。家裡的男人和在外面的男人,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只是其中的一個,被拋棄了。當成不值錢地玩意兒,被狠狠踐踏著。和那身份一同被踐踏的,還有妻子對丈夫的愛,和兒子對父親的信任。
“那個死硬派地去追蹤你的主教如何了?”雷莉問。。。她現在的年紀大概和託德那時第一次闖入繁第崗教皇父親臥室的年紀差不多。她現在也能對付紅衣大主教,所以覺得那時候的託德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死了。我在那天發現自己很擅長火系魔法,就把那個人燒成了美麗的焦黑色,然後用風系魔法把他地身體吹刻在聖安琪大教堂的牆壁上。嗯,不過,我承認有些勉強。所以,我回到了阿爾卑斯山脈,再度潛修了八年。才重新出山,開始在泰西大陸的各地流浪。”
託德結束了自己地故事。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後來地故事不消說。無非就是在泰西大陸各地瞭解各種東西,繼續找人對打修煉。然後觀察一切跟教廷有關地事情。直到查理家族繼承的事件開始啟動,直到他遇到了羅林,他人生地命運之輪才開始重新運轉。
復仇,有時候並不是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完成的。尤其是在面對某些強大的機器的時候。託德不是熱血的孩童,從母親對他講那句話的那天那瞬間開始,他就已經長大了、蒼老了。他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間找到最合適的夥伴,去做他該做的事情。
“我有些困了。我想睡會兒,潘塔,給我安排個房間吧。”
託德站起來,抻了個懶腰,大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懶洋洋地跟幾個人道晚安,還親了雷莉的臉頰一口。羅林看著這一幕,反應也沒有那麼激烈了。
薩德一直想說什麼,可他等託德走了,才肯出聲。
“教皇,或者說託德的父親應該是不希望託德死的。”
薩德如是說。
“我覺得他爸爸應該也沒想過殺掉他母親和他弟弟。如果他父親有那個決心,在重新見到他的時候,就應該殺掉他滅口。畢竟那個時候正是他爸爸剛當上教皇不久的時候,任何一點不利於教廷的風吹草動都應該被剷除。”
雷莉很理智地分析著這個事情。
“就算那樣又如何。他沒殺妻子和孩子,妻子和孩子卻因為他而死。難道在託德的心中,教皇能逃脫責任嗎?”
羅林猜測其中的種種原因,覺得託德的老爸,也就是教皇在其中,只不過也算是教廷的一個棋子罷了,只是,這棋子的個頭比較大,位置比較重要而已。
“算了啦,不要考慮了。託德哥哥的事情,讓託德哥哥去煩惱。我們該煩惱的是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雷莉心說或許現在的狀態也好吧。託德不是傻瓜,他雖然嬉皮笑臉的,但冷靜起來是個很可怕的人。他未必沒有猜測過父親也是迫不得已,可那樣想,只會讓他的憎恨減少。
對於一個依靠仇恨活下來,隱居在深山過著野人樣的生活,不斷苦修的少年來說,沒有什麼比仇恨的破滅更讓他無所適從的了。
那是生存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