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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吃了你。我要是真想做點什麼剛才的情況你以為你躲得開？&rdo;

蕭子期想了想，覺得他這麼說確實沒錯。

陸承則摸夠了也不糾纏，知道蕭子期明天學院還有事，囑咐他早點睡，便關了燈離開。

……

蕭子期脫掉鞋子，爬上了床躺下，蜷起被子蓋住整個身體。

床單和枕套都是新換的，嶄新得沒有一絲褶皺，仔細聞還能聞到洗衣液白蘭花味的香氣。

仰面朝向天花板上的鏤空吊頂雕花，蕭子期想：

今天一天過的可真刺激。

翻身將臉埋在厚重的被子裡，他深深地嗅了一口陽光曬過後殘留在被子上清新的氣息，緩緩地陷入沉眠。

一星期後，醫院大樓住院部。

陸承則扶著蕭祈坐在一樓大廳的長椅上。

蕭子期辦好出院手續，順手接過陸承則手上拿著的蕭祈的物品，對蕭祈囑咐道：&ldo;醫生說兩個星期後再來拆線，這段時間小心傷口不要進水。&rdo;

蕭祈乖巧地點頭。

看見妹妹如此聽話，蕭子期舒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攙扶起來，拿過擱在座椅旁的腋拐幫她固定在胳膊底下，示意她走走看。

蕭祈小臉一皺，嘟起嘴對著蕭子期撒嬌道：&ldo;哥哥……用這個走路不好看。&rdo;

蕭子期抬手阻止了陸承則準備要過來扶蕭祈的動作。

&ldo;哥哥……&rdo;蕭祈再一次撒嬌道。

蕭子期臉上沒有一絲動搖，目光平靜地看向她：&ldo;沒人會幫你，不想用柺杖就自己走回去。&rdo;

蕭祈眨巴眨巴眼睛，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眼裡漸漸瀰漫出霧氣。

&ldo;哥哥……&rdo;

蕭子期淡然地回視她。

……

三個人頓時僵持在原地，相互對望，卻沒有一個人動身。

意識到蕭子期不會改變主意，蕭祈才啜泣著抬起沒有受傷的右腳，一點點往醫院外面挪動腳步。

蕭子期和陸承則緊跟上，陪著她用蝸牛的速度慢慢走向陸承則停靠在路邊的棕綠色的路虎。

蕭祈咬著唇，儘量不讓左腿著地，手腳並用爬上車後座。

蕭子期也跟著妹妹坐上了後座，陸承則摸摸鼻子，也不插手兩兄妹之間的家庭教育，自發地開車當起了司機。

後座上。

蕭祈左看右看就是不肯朝蕭子期的方向看一眼。

見狀，蕭子期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手撫上她的頭，語氣平淡地說：&ldo;你知道你剛剛做的哪裡不對嗎。&rdo;

蕭祈低著頭不說話。

&ldo;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照顧你一輩子，&rdo;蕭子期不在意地接著往下說：&ldo;要想過上正常的生活你必須先學會自己成長起來。&rdo;

蕭祈猛地抬頭，眼裡淚光流動。

&ldo;你明白嗎？&rdo;蕭子期語調不疾不徐：&ldo;如果自己都立不起來，誰都幫不了你。&rdo;

&ldo;哥哥……&rdo;

&ldo;我不是不想幫你，&rdo;蕭子期手撫上妹妹的頭：&ldo;我也希望我能強大到幫你掃平一切障礙，能夠讓你一個人也能好好地生活著。&rdo;

&ldo;如果有一天我做到了，&rdo;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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