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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人,自然是能避多遠就多遠、永無交集才是最好。可偏偏,有些人你便越是想避越是無法避開。
想到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我不禁咬了咬牙,搖頭苦笑一聲……自己與他之間的舊日餘賬要仔細計較起來,還真是有得算了。
“呼……”長長吁了口氣,我靜了靜思緒,讓自己心神放鬆一些。
既然已是避無可避,自己也只有迎面而對。現在深處敵營,周遭的一切都還尚不清楚,眼下可做的也唯有靜觀其變了。但不論怎樣,我都會盡我所能的設法離開這裡,與湛璟瑄他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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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北夷大營 。。。
於北夷大營一待數日,果真一直未再見過賀婁伽晟。倒是賀婁羅貞每日在我早晚用藥時都會過來看望,傷處幾次換藥也都是她親自動手的。我也方知,昏迷時自己的傷也是由她上藥包紮的。
賀婁羅貞自小體弱,可謂久病成醫。後來又曾與一位避難於北夷的老大夫學過幾年較深的醫術,論其造詣也可謂不錯,雖是比不得華朝宮中御醫,但較之民間普通的大夫卻也不落分毫了。而她之所以會隨軍一同跟到這兩軍戰地,也不過是一意為了營中那些的受傷是士卒出上一分力。
我的傷本就無甚大礙,當日我下意識地輕哼出聲時湛璟瑄即時便鬆了手,因此傷口裂開的本就不深。而有羅貞與我自己的小心照料,又有良藥加身,不過幾日已是好得八九分了。
而多日下來,我與羅貞的相處卻是越見得好。每次她過來,總會在帳中陪我說上小半個時辰的話。只是交談裡,我與她很少會提及北夷的軍政之事。而有關湛璟瑄的話題,亦是再未有過多談及過。
我早已不奢望從羅貞這裡問到些什麼,更明白自己與她談過何事,怕是當日便會傳到賀婁伽晟的耳中。我還不想過多引得賀婁伽晟的注意而令其更加地嚴備自己。但關於湛璟瑄的事,我曾試著問過幾次他的傷勢近況,卻每每都被羅貞簡單的一兩句敷衍般應過便有意避開了。我雖是多有不解,卻也唯有暗暗地按耐於心中了。
幾日裡,我安心在帳中養傷,未嘗踏出過大帳一步。不是不想出去稍稍探探這北夷大營,只是實是不想會在營中遇到那個人罷了。而昨日聽到羅貞說起賀婁伽晟已領部分駐兵離開了營中駐地,我心中方是微動。
“羅貞,這幾日我傷勢已好了許多,多日未曾走動,倒想出去換口氣了。”這日一早用過了藥,我笑著對坐在對面仔細配著藥材的羅貞提了一句。
“沐秋想出去走走嗎,好啊。”羅貞自滿桌的藥材中抬起了頭,對我粲然一笑道:“前兩日我便勸你出賬走動,這樣對身體也好些,你卻不肯,今日終是呆不住了。”
“是啊,”我笑了笑,起身活動幾下腿腳,“羅貞可要陪我一起才好。”
“當然了。”她亦笑著輕點了點頭。
許是因著我半點武藝不通也沒人會信我能輕易跑了吧,賀婁伽晟倒也未禁了我於營中走動。與羅貞走出帳門時,我注意到門前守著的四個鐵甲覆身,執戈而立的大漢。看到我走出營帳卻仿若未見一般,不說詢問,便是目光都沒有瞥過半分。看來這幾個士卒守在這裡也只是防進而不防出了,果然如我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真是讓人放心的很了。
倒是在我們走出不遠時,瞥眼間我卻注意到似有人不遠不近地跟在了我們身後,不過看起來更像是保護著羅貞的。
我隨著羅貞並肩走在營中,看似隨意而行,暗中卻是留意著整座大營的分佈。起先所過之處搭建的軍帳並不是很多,只零星幾座大帳相隔餘里而立,而帳外具有眾多士卒把守。待走的稍遠了些,四周的營帳方漸漸密集了起來。看來自己所棲之處應是大營最中心的位置。
“羅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