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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覺得,自己要和這隻兔子同生共死!誰宰這隻兔子,她就宰誰!
冬麥抱著這隻兔子:「林榮棠呢?」
她這話剛出,林榮棠進院子裡,懷裡抱著柴火,冬麥頓時明白了,他這是抱來了燉兔子用的柴火?
林榮棠看到冬麥,一愣,他覺得冬麥殺氣騰騰的,他沒見過這樣的冬麥。
冬麥抱著兔子,問林榮棠:「榮棠,這兔子我一直養著,養著挺好,爹孃說想宰了吃肉,我不想把它殺了,可以嗎?」
林榮棠猶豫了。
王秀菊馬上道:「就一隻兔子,還不想殺?這不是挺肥的嗎?怎麼就不能殺了?」
冬麥不說話,就那麼望著林榮棠。
林榮棠糾結起來,他無奈地看看自己娘,看看冬麥,最後終於說:「娘,冬麥養著好好的,還是別宰了。」
然而這句話,可算是戳到了王秀菊的痛楚。
這不是一隻兔子的問題了,這是她兒子不是她兒子的問題,這是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孃的問題!
王秀菊:「你還真聽話?你就這麼聽你媳婦的話?你還算不算男人,還算不算一家之主?宰一隻兔子你都不行,你這男人怎麼當的?」
說著,她突然哭嚎起來:「我命苦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三個兒子,我屎一把尿一把,臨老了,我吃口兔子肉怎麼了?你以為我想吃,我是今天心口疼,我吃口兔子肉補補,誰知道兒子竟然不讓吃,這是活生生要我的命啊!我心口疼……」
她邊哭邊捂住了心口,哎呦呦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林榮棠無奈了,祈求地看向冬麥:「冬麥,就一隻兔子,你——」
冬麥其實早就料到了,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
但是親耳聽到了,她還是心底生涼。
她想,在生孩子以及其它一些事上,其實也是這樣,他嘴上總是在維護自己的,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會讓自己讓步。
冬麥便笑了下:「我們不是要離婚的嗎,離婚後,我要我剪羊毛掙的那幾塊錢,我的嫁妝和這隻兔子,除了這些,我什麼都不要,剪羊毛的錢我已經拿走了,這隻兔子,我也要抱走。嫁妝,回頭讓我哥哥來拉。」
冬麥這一說,王秀菊頓時懵了:「啥?啥?」
林寶堂也是摸不著頭腦:「離婚?這是說啥呢?大過年的這是說什麼瞎話?」
冬麥抱著兔子,淡聲說:「爹,娘,我已經和榮棠說好了,我們要離婚,他是不是還沒和你們說?那就慢慢說吧。」
林榮棠沒想到冬麥竟然就這麼把事情扯出來了,他其實還是想拖拖,想著拖拖也許就有轉機了,可是現在冬麥直接說了。
他頭疼欲裂:「冬麥,不是說好了過完年再說嗎?」
冬麥:「這年也過差不多了,現在說不是正好?」
林榮棠無奈:「你就這麼著急離嗎?你離了能怎麼著?」
王秀菊徹底傻眼了。
她對冬麥是不滿意,可這是已經娶進家門的媳婦,平時她整天叨叨這媳婦,也是想著拿捏住她,不讓她竄到自己頭上來,可是現在,竟然要離婚?
冬麥進屋去,林榮棠和父母說了這事,王秀菊無法接受,鬧著不能離婚,好好的媳婦,憑什麼離婚?
你嫁過來,好吃好喝的,我這當婆婆的對你也不差,你竟然要離婚?
王秀菊指著冬麥罵:「要點臉吧,你離婚就是二手貨,你以為你離婚後還能嫁給誰?你能找到像我們這種人家嗎?」
冬麥自然是不搭理,搭理她做什麼,反正已經決定要離婚,等離婚了,這老太婆就和自己沒關係了。
王秀菊見狀,又把林榮棠罵了一通,平時和冬麥要好的四鄰八舍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