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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的手。”見他動也不動,薛鈴香小聲提醒。
不知是故意抑或不小心,騰格爾竟猛力撞了她一下;一時不備的薛鈴香,對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她痛得叫了出來。
“怎麼了?”騰格爾佯裝不知地問道。
惡劣!儘管心裡罵著,薛鈴香還是咬緊牙搖了搖頭,勉強拿高衣服欲繼續剛才中斷的工作。
他是主子,有權利折磨她的。
“你——該死!”
這丫頭不心疼自己,但騰格爾可看不下去;瞧她一臉倔強的模樣,怕是不會跟他坦白了,他索性彎腰一把抱起她。
“啊!”驚呼一聲,她下意識的攬緊他的脖子,待憶起他尊貴的身份及性別,她又忙不迭地推開他過於迫近的胸膛。這一推一放,只見她身子一歪,就直直往地上摔去。
“呃。”咦?怎麼不痛?
困惑的眨眨眼,薛鈴香正想坐起,卻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丟向床上。
“白痴,你嫌自己的命太長嗎?”照她這種彆扭個性,他真懷疑她怎麼能活到現在都沒跌斷脖子?
這笨女人瘦歸瘦,整個人摔到他身上來也挺有分量的;對於自己下意識挺身保護她的動作,他氣悶地揉著被撞疼的臂膀,彆扭極了。
“我……”薛鈴香被摔得七葷八素,好一會兒才回神。“對不起。”
“你的手怎麼樣?”氣歸氣,他可沒忘記她的手受傷了。
“沒、沒什……啊!”
早知道問也是白問,騰格爾索性直接拉高她的衣袖,看見她白皙的手肘上印著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
倒抽一口氣,騰格爾隨即惡狠狠地罵道:“沒事?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
被他猛力一扯,未曾消退的痛楚更形劇烈,薛鈴香疼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
放開她的手,騰格爾大步走向一旁的矮櫃,挑了罐玉瓷瓶走回來。
“受傷了還不吭聲,你以為你是銅鐵打製的嗎?”
他一邊說,一邊將冰涼的藥膏敷上她的傷處,用力揉散;霎時間,抽氣聲、悶叫聲此起彼落。
“輕點、輕點兒嘛!”
“不是不痛嗎?”騰格爾嘴上不饒人,動作倒是馬上輕緩下來。
薛鈴香委屈的扁著嘴,不敢說話,那模樣煞是憐人,看得騰格爾忍不住揪心。
“看你以後還敢輕乎嗎?”即使心裡不捨,他還是忍不住嘀咕。
這笨女人把自己搞得髒兮兮不說,還弄得渾身青紫,真不曉得她怎麼捨得糟蹋那一身玉脂凝膚?
幫她拉好衣服,騰格爾抱胸站在一旁。“你到廚房去幹嘛?”
“我……”經他一提醒,薛鈴香才想起自己渾身髒兮兮的,雖連忙站起來,但是原本乾淨的被褥已經慘不忍睹。這下子糟了,這床絲被她要怎麼賠呀?“對不起,我把被子弄……”
“回答我。”真奇怪,怎麼這個女人一看到他就只會不停的道歉?騰格爾瞪著她,臉色煞是嚇人。
“我、我到廚房幫忙劈柴,準備晚膳,還有……”她結結巴巴地囁嚅著。
“還有?”看她瘦不隆咚的,還得做這麼多事,外人不曉得,還以為他虐待人呢!
看到逐漸難看的臉色,薛鈴香不敢遲疑,飛快的點了點頭。“還有提水。”
呵,原來下午那個不長眼的矮冬瓜是她!
他粗聲問道:“誰讓你去的?”
薛鈴香就算再笨,也看得出騰格爾生氣了;瞧他一副要砍人的模樣,她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輕聲替那些膽敢支使她做事的丫頭說話:“沒、沒人,是我自己去找事做的。”
哼,天底下有這麼笨的人嗎?放著舒舒服服的日子不過,偏去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