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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而是那種,吸進去好像就會傷了呼吸器官的凜冽。
安捷最後一個停駐的地方時壩上草原,然後他覺得自己差不多該回去了——他忽然間有些不放心莫家那一對雙胞胎的小女兒,特別是情緒失常的莫瑾,這種有所牽掛的感覺,好像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安捷揹著簡單的行李,穿著一身破破爛爛髒兮兮的衣服,腳微微有些瘸——這年輕的身體素質當然沒話說,可是顯然硬體上不大支援他一下子走那麼遠的路,腳底下磨了不少泡。
因為腳疼他沒走大門,抄了下近路,所謂的近路是小區旁邊一個不該有門的地方,因為年久失修,開了個小口子,物業收錢不辦事,這口子一直沒弄好。
這地方靠著小衚衕,沒路燈,到了晚上挺昏暗的,安捷本來一隻耳朵帶著耳機慢悠悠地往裡走,卻突然頓住腳步。
他緩緩地把耳機從耳朵里拉出來,掏出手機,按亮了螢幕,照著自己的腳底下——那裡有一攤暗紅色的液體,沒有幹,然後安捷慢慢地把手機舉高,順著那液體的痕跡……
荒蕪的牆角處靠著一個人,頭歪在一邊,外衣衣襬把血跡掃出一大片痕跡,微弱的光打在那人的臉上,安捷有那麼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莫匆。
作者有話要說:順便懷念了一下很多年沒走過的京包線~~
抬頭四十五度憂鬱狀望天,有多少人暗暗希望小莫子童鞋搶救無效呢?
人生啊~~~
第二十七章 血夜
莫匆忽然覺得學好語文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比如那第一聲槍響起的時候,他頭腦里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形容自己現在心情的詞彙。
四哥毫無理由地約他出來,這事情很不對勁,但是他還是來了,就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信任,他不曾對許老四有過任何疑慮。
他想過可能是四哥騙他出來出席些無聊的應酬,塞給他一些歪瓜裂棗半男不女的人妖,甚至就算四哥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叫他出來消遣……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他從來沒想到,等著他的會是在這個沒有人跡的地方,一陣熱情洋溢的冷槍。
四哥不聽他勸一意孤行辦蠢事的時候,四哥在陳福貴面前有意無意地撇清和自己的關係的時候,莫匆心裡都有過不滿……
可他還是願意相信四哥的——然而現在說相信不相信沒有任何意義,他所能做的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就是逃。
人是有潛力的,就算莫教授被一堆怪物追趕的時候,一千米跑也能到大學生達標標準,何況是身手敏捷的黑衣。他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乾脆就不去想,不去想是誰要殺他,也不去想四哥為什麼要這麼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遭的動靜上。
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再往有人的街區稍微靠近一點,哪怕還是個小流氓叢生的衚衕。他們也就不敢再放槍……畢竟為了自己一個人,招來條子就不划算了。
臨陣不驚,面色不變,頭腦清晰——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安捷再看不慣他,再覺得他不知天高地厚,莫匆也絕對是個人才。
二十分鐘後,莫匆衝出槍械包圍,到了第一步目標地點,稍微鬆了口氣——除了肩膀上被子彈擦過留下了一條傷痕之外,還沒有更嚴重的事故結果。
然而就是這時候,這幫沒完沒了的臭蟲居然還是不依不饒,小衚衕兩邊同時竄出兩個人來,手上拿著槍指著他。靠,就不信你們敢開槍。莫匆在原地定了一下,眼看著那兩個人從兩邊靠近他,他猛地伸手一扒牆縫,用一條手臂的力量把自己撐了上去,飛快地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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