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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回來了
修長的身形,略顯破舊的淺藍色書生長袍,文雅清秀的臉上卻是憔悴不堪,隱隱泛著不健康的青色,像是長期缺少睡眠,尤其是兩片薄唇的唇角,再也不見了往日總是掛著的若有似無的微笑。
夏景瀾心中一嘆,所有人都變了,時間,真的是個神奇又無法超越的東西,就算是神,在她面前也始終無能為力吧。
匆匆而來的鬱梅開看到夏景瀾後明顯的愣了一下,微微眯起的眼睛閃過一絲複雜和意外,四年前那個人說的話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可是,為什麼來的人不是夏景瀾?而且,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樓主的病情的?
看出他的疑惑,夏景瀾福身給他見了個禮答道:“我是受夏姑娘所託,來給你們樓主瞧病的,不知可否讓我進去瞧瞧?”
同樣的,聽到那個“夏”字,鬱梅開的身體也震了震,他再次將夏景瀾打量了一遍,尤其是在她的臉上,鬱梅開研究醫藥,善於易容,但夏景瀾改變模樣所用的根本不是易容術,而是早先讓凌風華給她施了法,凡人怎麼可能識破?!
出乎意料的,鬱梅開問的下一句話卻不是“她在哪裡”,而是:“她現在還好不好?”
夏景瀾微愣,又覺得心裡暖暖的,到底還是有很多人牽掛她的,不知不覺的,她看著鬱梅開和莫莫的眼神都變得溫暖了不少,笑道:“她很好,只是有一些問題還未解決,讓我先行送來蠱毒的解藥。”
鬱梅開淡淡的彎了彎身,道了一聲:“有勞了。”便要引她往主院走去。
一直沒說話的莫遲疑忽然伸出胳膊將鬱梅開攔住了,他冰冷的眼神質疑的看著鬱梅開,表示自己的不解。
鬱梅開拂開他的手,淡淡的道了句“無妨”,便又繼續引著夏景瀾往裡走去。
主院的院門離安一川的小樓還有一段距離,清幽的青石小路兩旁種滿了翠色的綠竹,看起來雅緻極了,只是,和這清幽雅緻不協調的是,前方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輕微的哭泣聲,聽聲音,像是女子的。
夏景瀾更加好奇了,按說驚鳳樓裡的女人本來就不多,除了碧月,其餘的都是侍女了,按照驚鳳樓裡的變態規矩,即使給她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擅自進來樓主的主院才是,她又想了想,外面的女人就更不可能了,連驚鳳樓的大門都進不來,那這個女的會是誰呢?
不等她仔細的思考,小路在前面轉了個彎,視野豁然開闊了,只見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卓約身影跪在離小樓不遠的地方低頭啜泣著,她的面前站著一個拿刀黑衣侍衛,任她哭得梨花帶雨,像是要斷了氣似的,那侍衛依然面無表情,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
一看這場面便知道,是這女子想要進去,卻被侍衛攔下了,嘖嘖……驚鳳樓的人向來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任這女子再哭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沒用。
三個人剛要從女子身邊走過,那女子立馬抬起了頭,看到鬱梅開和莫遲夜兩位冷麵大神,跪在地上哭著乞求道:“鬱堂主,求求你就讓我進去看看他吧,就看一眼,求求你們了……”
她這一抬頭,夏景瀾才看清,原來這狼狽的不成樣子的人竟然是曾經撒嬌賣乖的母孔雀——安若清,顯然是對安一川動了真情,不然一個那麼高傲的女人怎麼會如此不顧形象,甚至下跪。
鬱梅開稍微用力,掙脫了自己的腿後退了兩步,可是他什麼都沒說,轉身繼續朝前走,莫遲夜更是彷彿沒看到那女人一樣,倒是夏景瀾多少有些同情她,女人愛耍手段或許可恨,但如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一個人,誰又能說她錯了呢?或許方法錯了,但是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情難自禁,不是誰都能將自己的感情控制自如,以至於最終傷人傷己。
同情歸同情,一想到她曾經試圖拆散她和安一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