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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的時間裡,他在國會中哀求、進行激烈的辯論,為此甚至發生了議員跳上桌面,拔刀揮劍的事情。1854年3月4日,參議院最終透過他的該項提案,於是就使密蘇里以西相當於13州面積總和的大片地區再度實行奴隸制度。
這已經成為定局,華盛頓的大街小巷都回蕩著信差吆喝的聲音。在海軍造船廠那邊,發出轟隆的炮聲似乎預示著一個新時代開始了—— 一個血流遍野的時代。
為什麼道格拉斯要撤銷折衷方案呢?他是出於什麼考慮?沒人清楚。就是到了今天,史學家還為此爭辯不休。不過,其中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道格拉斯希望自己能夠在1856年當選美國總統。撤銷了折衷方案,就能夠爭取到南方的選票。
那麼北方怎麼樣呢?
道格拉斯自己很清楚,他說:“上帝明鑑,在北方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這我知道。”但是,他的預計還過於保守了,正是他的這一舉措掀起了一場大風暴,使兩大政黨陷入不可挽救的分裂,最終把美國拖入了內戰之中。
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各種形式的抗議和激奮不平的反應燃遍了各地的大城小鎮。憤怒的民眾將史蒂芬·A·道格拉斯斥為“叛徒阿諾德”,他被認為是為了30塊銀子就出賣主的“現代猶大”。人們要把他吊死,還有人送他一根繩子,要他自己吊死。
教會也做出了激烈的反應。在參議院前面擺著新英格蘭3050名神職人員的抗議書,他們以“全能的上帝和聖靈之名”對此提出抗議。社會輿論更是沸沸揚揚,各種社論使用的詞句更是助長了大眾的情緒。在芝加哥,就連民主黨的報紙也加入了痛責道格拉斯的行列之中。
八月,國會照例休會。道格拉斯返回故鄉,他對途中所看到的景象感到極為驚異。他後來說從波士頓一直到伊利諾斯州,一路都燃燒著民眾燒燬他畫像的熊熊火光。
道格拉斯確實厚顏而且膽大,他竟然還宣佈要在芝加哥發表演說。他的家鄉父老已經恨他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報界猛烈地攻擊他,憤怒的教士們不允許“伊利諾斯州的純潔空氣被他的狡詐氣息所汙染”。男人紛紛奔向五金店,還沒有到天黑,這個城市的左輪槍就全賣光了。有人發誓,絕不給道格拉斯活著為自己的罪行辯護的機會。
道格拉斯一進芝加哥,停泊在港口的船隻,就降下半旗;為了哀悼“自由”的死亡,20座教堂敲響了喪鐘。
那一天,芝加哥出乎尋常地悶熱,男人個個汗流浹背,在椅子上難以坐得安穩;女人們就向湖邊蜂擁而去,渴望能夠在涼爽的沙地上睡個好覺,但是有的人在半路上就暈了過去。街上倒著套著馬具的馬兒,在奄奄一息地喘氣。
天氣熱得燙人,可是仍然有成千上萬男人趕去聽道格拉斯演說,這些人個個情緒激動,口袋裡揣著手槍。沒有一座大廳能容納這麼多的人,於是人們全都擠在一個廣場上,還有一部分人只好站在廣場附近的民宅陽臺上,有的乾脆就坐在屋頂的上面。
密蘇里折衷案(2)
道格拉斯剛一開口講話,臺下的聽眾立即報以憤怒的吼叫和噓聲。他力圖堅持講吓去,但是回敬他的是一片吆喝和嘲笑,臺下唱起了帶有侮辱性的歌曲,罵出一些下流的髒話。
道格拉斯的隨從也激動起來,這些人恨不得和人打上一架,可是道格拉斯表示,他自己能夠穩定局面。雖然他做出了各種努力,不料民眾的情緒卻越來越激烈。他對《芝加哥論壇報》加以抨擊,臺下就為這家報紙歡呼;他威脅說要是不讓他好好講話,他將會整夜在那裡站著不走,於是聽眾就齊聲回答到:“天不亮,我們不回家;天不亮,我們不回家。〃
那是一個星期六。道格拉斯苦苦支撐了四小時,在受盡侮辱之後,他無可奈何地把手錶拿出來,對著臺下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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