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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退回桌子前，在碟子裡撥動了兩下，可惜道：“沒有光系的，不然光可以嚐嚐，味道還不錯的。”沒有錯漏對方不明顯但真實存在的擔憂，心中一暖，他嬉笑著，“放心，我從小吃到大，要是有事早就出事了，走吧，走吧。”說著也不顧對方的意願推著他就往浴室裡走去。

所謂浴室，除了光滑四壁就空蕩蕩的一無所有，所以兩人進去倒還能走動不顯擁擠。

駕輕就熟地將手頭一顆魔晶核插入門後面唯一一個小孔，昏暗的頭頂上瞬間就亮起光輝，與此同時，水淅淅瀝瀝落下，洋溢著朦朧的霧氣。

衣服尚未脫下，被水這麼一澆，正好黏在身上，談不上難受卻絕對不好受。

疏影倚在牆上，看著眼前人無奈縱容地輕嘆一聲然後寬衣解帶，眸光熠熠生輝，點綴著繁星笑意。

可很快，疏影又不安分了，猶似不滿足地提出另一個要求：“光，變回原形可好？”

“為何？”澄光低頭解著衣服，微不可察地皺眉，人類的衣服太過於繁冗，一層又一層套在身上，還又是紐扣又是拉鍊的，不像他們穿脫往往只需一個意念即可。

“因為，我想看啊。”耍賴的口吻被少年說得一本正經，疏影走近，挑起一束髮絲，嘴唇微微嘟起，手感完全沒有可比性嘛，“而且，我也好奇，翅膀淋水會不會溼。”

“那，”總算脫掉斗篷，澄光聞言一陣無力，這都是什麼問題，“疏影原形的時候淋水毛可會溼？”那雪白雪白的模樣的確很可愛，不知道淋水後又是怎樣一副光景，不過，這要求若真的提出來，估計他極有可能會暴走吧……

“會啊，不過這不一樣的吧。”漫不經心地回答，疏影壓根就沒注意對方轉動的心思，目光不自覺地黏在青年身上，褪去了寬大的斗篷，剩下的可是單薄的衣衫，水色氤氳中，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呼吸一緊，疏影懊惱地咬唇，他從未如此憎恨自己這該死的少年身軀！

“真的那麼想看嗎？”解開衣釦的手頓了頓，澄光側頭，望著少年悶悶不樂地樣子妥協。

“嗯，因為很好看啊。”理所當然地點頭，疏影慢一拍地反應過來，自己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現在都已經這副光景，之後豈不是要氣得宰了不爭氣的自己！看得著吃不著，還有誰比他更可悲嗎，尤其作為當了千年的魔之少主……

若有若無的嘆息後，光芒閃爍，潔白的羽翼攏了攏就收起來，睜開眼，光華流轉，隱去了初始的淡漠疏離，澄光輕呼口氣，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總算不用脫這麻煩的衣服了，自那件事後，他的耐心似乎變差了許多。

可憐疏影，還沒從願望達成之後驚喜中回神回來，就又遭受另一個震撼……

老實說，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想當初在泡溫泉時他自己除了感慨天族的美貌果然非浪得虛名，就沒其他什麼多餘心思了，可現在……頗有點感慨眼睛不夠用的架勢，然後片刻之後，瞳孔緊緊一縮，心亂了，紛亂的旖旎想法也斷了，怎麼可能……

當初次察覺自己對他有了不一般的心思後，自然試探過，得到了天族沒有性別的結論，不甘卻再度證實對方所言非虛，如今又怎麼解釋眼前的景象。

“怎麼了？”頭次見到少年震驚到難以掩飾的模樣，澄光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望去，明悟過來，“真的難以接受嗎？

“光……”不經意間想起山洞裡發生的一切，還有對方品嚐果子時的生澀，似乎就在學習辨別酸辣苦甜這些滋味一樣，疏影胸口痠疼得莫名，下意識地上前攔住那細腰，悶悶問道，“是因為我嗎？”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他不是沒有動過各種歪心思，可當真的發生之後，卻感到一股難受酸澀……這樣的感覺，記憶裡只有過一次，鮮明不容錯辨。

澄光沉默會，才開口，聲音淡淡的，聽